簡炳馳沒辦法,雷耀揚黑白通吃深不可測,他心底倒是頗為忌憚。
他只能咬緊后槽牙坐到兩人對面,開始對齊詩允提出的問題一一作答,期間他沒有一句臟話,也沒有刻意回避。
“簡sir,好多馬迷都想知道,您最近賽事不順只得五場頭馬,是不是因為受到去年毆打nv社工事件影響?”
齊詩允語氣平靜,問得從容淡定,還時不時對采訪對象露出意味深長微笑,讓對方如坐針氈。
“…嗯,被冤枉當然會心情不好,但是莫須有的指控也不能影響我的專業(yè),賽馬有輸有贏很正常,而且這個官司很快會有結(jié)果,我相信法院自有公斷?!?/p>
坐在對面的簡炳馳聽到這個問題瞬間黑臉,但礙于雷耀揚也在場,只能耐著x子不便發(fā)作。
反倒是齊詩允,拍了不少照片之余,又趁機故意問了幾個對他來說很刁鉆的問題,雷耀揚坐在一旁ch0u著雪茄,臉上笑意更甚。
這nv人,還挺會借力打力。
在簡炳馳憤怒的離開包廂之前,齊詩允當著他的面刪掉了那條錄音。
那并不是她今天采訪的目的,她也不想要因為那條錄音為自己以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煩,因為她記得雷耀揚對她說過,不會每次都這么走運的。
“簡sir,今天的問題我都會整理好發(fā)表在兩天后的周刊上,您沒什么意見吧?”
“當然,齊小姐?!?/p>
&瘦的中年男人擰著眉,似笑非笑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,回答得極不情愿,雷耀揚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語ch0u著半截雪茄,卻b開口更令人壓抑。
“多謝你,簡sir。”
齊詩允向簡炳馳展露出一個職業(yè)假笑,有種噩夢快要結(jié)束的輕松。
很好,解決掉難ga0的采訪對象。
但現(xiàn)在又要面對「亦敵亦友」的雷耀揚。
“看來在馬經(jīng)周刊b在新聞部還危險。”
兩人沉默過一陣,雷耀揚率先開口,卻像是自說自話。
“雷生?!?/p>
“剛才多謝你,不過現(xiàn)在我要回報社,再見?!?/p>
齊詩允淡淡一笑,借故拿上公文包和相機站起身,準備走出包廂。
“原來齊記者利用完別人,就是這樣的態(tài)度。”
當這句話說出的同時,齊詩允感覺鞋后跟又重重的「咬」了她一口,她低聲“嘶”了一句,然后就聽到男人從皮椅上站起,略顯急促地朝自己走來。
“你流血了?!?/p>
雷耀揚的視線定格在她磨破皮的腳后,殷紅的點點血漬浸染了透明絲襪。
聽到這句話,一gu莫名的羞恥又從她心底蔓延,耳根瞬間燒燙起來,這是雷耀揚第二次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。
第一次生si關(guān)頭她顧及不上。
第二次卻是個人因素。
“…我沒事,不用你管?!?/p>
雷耀揚的一聲鼻息充滿無奈,先她一步走出門口,叫來了等在附近的侍應,交代幾句后又轉(zhuǎn)過身把齊詩允拉到一旁的沙發(fā)上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