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景只是其次,他只在意這次同游的對象,只想和那個牙尖嘴利的小nv人共同度過這次難得的假期。
車窗外飛機起降不停,雷耀揚在車內等了將近一個小時,齊詩允還是不見蹤影,他等得不耐煩,掏出打電話過去,卻提示對方已關機。
這瞬間,不知為何腦子里突然“嗡——”了一聲,他覺得蹊蹺又難以置信,又連續(xù)撥了三四個電話過去,依舊是重復對方已關機的冰冷回答。
男人眉心緊皺,立刻下車準備將機票改簽,他撥通加仔的電話想讓他去報社看一趟,誰知這小子也關機,雷耀揚猜想大概是昨晚手底下一幫人瘋狂夜蒲,現(xiàn)在能叫起來的沒幾個,與其原地浪費時間,還不如自己行動。
冷風吹拂他額前黑發(fā),霜灰se大衣衣角翻飛,但一gu莫名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因為假期出行的人太多,黑se波子911擠在車流大軍中寸步難行,一向行車通暢的男人此刻路怒癥都快被b到爆發(fā),等待期間他不停撥打齊詩允的手機,行不通又打到她家里,可方佩蘭卻也只聽說nv兒要去報社,并不知道她的具t行蹤。
跑車好不容易抵達明報工業(yè)大廈樓下,但這時波音客機早就飛向萬里高空。
雷耀揚腳步匆匆入內,乘電梯到達第十五層,冷峻面容壓抑不住x腔里的火氣,像是要把人ch0u筋剝皮。
他找到馬經周刊部,卻看到玻璃大門緊閉,上著鎖。
心底的不安和焦躁頓時又徒增幾分,男人在偌大辦公區(qū)域轉了好幾圈,只有新聞部似乎有動靜,連續(xù)的鍵盤敲擊聲是這個空間里給他的唯一回應。
片刻后,男人慍怒有力的腳步聲漸漸b近,齊詩允依舊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猶如一尊佛像,現(xiàn)在正值午休,一起輪值的幾個同事都出去吃午飯,暫時不會有人到這里來,她時間掐算得剛剛好。
&人面對著電腦屏幕,手指如敲擊琴鍵一樣敲擊鍵盤,她甚至連頭都懶得回,不用看也知道是雷耀揚。
“齊詩允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男人沉磁嗓音顫動起伏,說完后沒有再走近,他看見手機被她靜靜放置在桌面上,她根本什么都沒準備,只有搭在椅背后的一件呢絨外套。
他心中恍然大悟,語氣里抑制不住火氣追問:
“你坐在這里g什么?手機為什么要關機?知不知我在機場等你多久?知不知我多擔心你?!”
“你說臨時有事要回報社,就是為了故意擺我一道?”
話音落下,齊詩允終于停止手上動作,將旋轉座椅調轉方向面對身后神se凝重滿腔怒火的雷耀揚:
“雷生,我好像沒有確切答應過你一定要去北海道吧?”
“你在機場等我多久,打了多少電話,如何擔心我,那都是你一廂情愿的事,同我有什么關系?”
“如你所見我正在輪值,因為答應好我曾經的上司,讓她跟一年難得見幾次面的老公團聚,更何況還有雙倍輪值費可以拿,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我何樂而不為?”
“說我擺你一道?”
“你還是不太了解我,我這個人很記情,也很記仇?!?/p>
她回答完所有問題,面se如常還夾帶著些許嘲笑意味。
眼前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那gu熊熊怒火,大步流星走上前,伸手用力掐住高領線衫遮掩住的白皙脖頸,強迫讓她抬起頭仰望自己。
“齊詩允?。?!”
“我警告你別太過分!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都會容忍你?還是你覺得我不會真的殺了你?!”
“發(fā)什么癲要在假期來輪值!你就這么缺錢?之前那些賠償金你裝什么清高不肯收下?”
“要錢是嗎?錢我多的是!你要多少?五百萬?還是五千萬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