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齊齊看向說話之人,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葉玄空。
葉楚也看了過去,眼眸微微瞇起。
葉玄空深吸一口氣,用懇求的語氣道,“你能否放他一馬?無論如何說,他都是你表兄?”
葉楚搖頭,態(tài)度堅決,“不能?!?/p>
葉玄空聞言輕輕一嘆,“整件事說起來,都是因我而起,若非我當(dāng)年在繼承人一事上沒有處理好,也就不會有后面一切了?!?/p>
他說話間,大步走上演武臺,來到葉楚面前,目光極為復(fù)雜。
接著又看向氣息萎靡的朱羽,眼中閃過一絲心疼,對方并沒有錯,一切都是葉傾城的錯。
深吸一口氣,他再次看向葉楚,“我知道我沒資格要求你什么,但朱羽是老夫的外孫,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去死,更無法看著你們自相殘殺。倘若你一定要殺他,老夫可以替他去死?!?/p>
此話一出,全場嘩然。
“祖父?!比~潛眼眶泛紅。
朱羽壓下心中動容,聲音平靜開口,“外祖,你無需如此,且大夏還需要你。我今日敗于他手,要殺要剮,悉聽尊便,如此也算了卻因果?!?/p>
葉玄空沒有言語,只是定定盯著葉楚。
葉楚看著眼前老者,神情說不出的復(fù)雜。
的確,若非對方當(dāng)年偏心,或許也就沒有今日這一切了。
半晌后,他微微搖頭,“抱歉,我不能答應(yīng)你?!?/p>
他無法放過朱羽,他和對方雖無直接恩怨,但他殺了鎮(zhèn)南王父子,且之后還要殺葉傾城。
朱羽作為幾人后輩,之后勢必會報仇。
他絕不會留著這樣一尊大敵。
葉玄空臉色痛苦,知道無法阻止,身軀踉蹌后退,嘴中重重嘆息,“行,隨你吧?!?/p>
他眼中露出悔恨,恨自己也很葉傾城,若是自己當(dāng)初沒有那樣做,若是自己早點發(fā)現(xiàn)葉傾城的真面目。
或許也就不會有今日的一切了。
葉楚目光看向朱羽,沉聲道,“我很敬佩你的為人,但卻無法放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