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(jù)稱沃爾坎人有一根尺寸可觀的“馬陽具”。
他們是天生的情人。
卡斯帕舉起劍,一聲脆響,鏈子應(yīng)聲而斷。
重獲自由的感覺如同新生,起初少年還不適應(yīng)腳上陡然一輕的重量,像個初生嬰兒那樣時常絆腳,走得磕磕絆絆,但他的適應(yīng)力強(qiáng)的驚人,沒過多久便可以行走自如地帶領(lǐng)著伊莉絲兩人在城堡中的各條暗道之間穿梭。
眾人在陰暗潮濕的甬道走了大約一刻鐘,忽然伊莉絲看見前面隱隱閃動著火光,意識到終于到了出口。
“這邊?!?/p>
少年在前方引路,剛走出幾步就和匆匆趕來的管家打了個照面。
卡斯帕瞬間提起警惕,動作迅速地將伊莉絲護(hù)在身后,說來奇怪,那管家明明看到了伊莉絲,依舊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快步跑過,跑的滿頭大汗,像是發(fā)生了什么十萬火急的事一樣。
“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碰上他,”少年解釋道,怕伊莉絲不信,語氣里帶了幾分焦急,“馬廄的方向直通城門,正常來說他是不會從那里過來的?!?/p>
他似乎很在意她對他的看法。
“不管發(fā)生了什么都不是我們該管的。相反,場面越是混亂對我們的行動越有益。”伊莉絲遞給少年一個安撫的眼神,“快走吧,先到馬廄要緊?!?/p>
少年重重點頭,在拐過幾個彎后,他領(lǐng)著眾人來到了馬廄。
還沒靠近,伊莉絲先就被一股濃郁的龍舌蘭酒與汗味混合的酸腐氣味“襲擊”,熏得她頭暈。
石砌馬廄里壘著人高的干草墻,濕熱異常,懸掛在梁上的幾盞松脂燈籠亮著昏黃的光線,一團(tuán)飛蟲盤旋著繞著燈在飛。
[這里也太熱了,簡直要喘不過氣來。]
伊莉絲面色酡紅,她捂著鼻子向隔間里張望,寬敞的橡木隔間里關(guān)著壯碩的駿馬,臥在鋪成“厚毯子”的馬糞里安然休息。
這些馬都有明顯的訓(xùn)練痕跡,看來羅歐早已為謀反做足了準(zhǔn)備。
奴隸少年一個翻身靈巧地跳進(jìn)隔間,他四下里找了找,然后用腳在一塊地板上踢了踢,伸手摸到拉環(huán),向上一提,咯吱一聲,一條向下的暗道驟然顯現(xiàn)。
“從這里下去,沿著通道一直走就能出城?!彼f。
“你走前面?!笨ㄋ古寥耘f心存顧忌。
“我不能走?!?/p>
唰——
白光一閃而過,伊莉絲只來得及捕捉到雪白的殘影,卡斯帕的劍尖已抵上少年的咽喉。
“你果然是在騙我們。”他冷冷地宣判。
“他不用這樣大費周章,在管家出現(xiàn)的時候他就能背叛我們,但他沒有?!币晾蚪z按下劍鋒,刀刃劃破的皮膚流下線細(xì)的血絲,她撕下袖口的一塊布料按在少年的傷口上,一眼幾乎要望進(jìn)他的靈魂深處,“無論你要做什么,去做吧,我想有些事情與其因為沒做而后悔,倒不如做了再后悔。”
“我們走吧?!彼龑ㄋ古琳f。
“我們,還能再見嗎?”活板門合上前她聽到他問道。
“如果你愿意,可以到梅爾基亞去找我?!?/p>
那晚,少年緊攥著那塊布料在原地站立良久。
她還沒有問過他的名字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