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熱情——”男子嘴巴被捂住。
帶著一點酒氣的派克諾妲盯著他眼睛,冷淡地說:“閉嘴。”繼而敷衍的加上一個單字:“乖?!?/p>
坐上去,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感覺,倒是身下的男人發(fā)出哼哼shenyin。
“說了讓你閉嘴。掃興。”派克諾妲翻身下床,擦拭自己。她指指門?!澳阕甙?。”
“什、什么?”下半身還硬著的男人一頭霧水。
“我說最后一次。走。別惹我不耐煩。”
那男人張張嘴,似乎想逞點雄性尊嚴(yán),但最終識趣地咽了口唾沫,提著褲子慌忙離開。
無聊。早知還不如去情趣用品店買個玩具。至少這么胡鬧一番完全打消了肉體的躁動。
蓬頭的熱水澆淋起伏有致的身體。派克諾妲用力抹去嘴唇上的口紅,手指上一抹嫣紅。
不知為何,今晚一直心神不寧。
她走出浴室,換回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。
突然羨慕團(tuán)長,可以隨時隨刻翻開書本沉入其中,沒有什么能打擾他的平靜。就像隨身攜帶了無數(shù)個世界,可以隨時離開這里,自如穿梭。
她是沒那個心境的。人類的記憶,早已讓她夠嗆。那些被她窺見的、藏匿的、腐敗的,足以令人厭惡。她實在沒興趣再涉足由人類編織的文字幻夢,更別提那些充滿修辭、虛偽又自欺的故事。
凌晨三點,走在街頭,并沒有聽到夜場散場的人討論拍賣會的事情。大概因為在友客鑫每天都有槍擊案,大家紛紛只顧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。還沒有流星街團(tuán)結(jié)。
不夜城的車流噪音的夾縫中傳來一聲細(xì)小的喵叫。
派克諾妲尋著聲音找到小巷里那只生命氣息微弱的小家伙。
“被媽媽拋棄了嗎。”輕輕摸了摸那團(tuán)顫巍巍的毛球的頭頂。
灰撲撲的小貓,毛發(fā)蓬亂打結(jié),像沒梳理過的雜草。竟讓她想起窩金那頭亂蓬蓬的灰獅子頭,不禁輕笑出聲。
它伸著脖子求助的樣子很可愛,派克諾妲莞爾,神情卻很快淡了下去。她從垃圾桶中翻出殘羹剩飯,放到小貓面前,看它吃了一會,翻出手機(jī)。
“明后天都有50的可能會下雨啊……”她又從回收箱中翻出雜七雜八,為它搭建了個簡陋窩棚。將紙殼折疊得更穩(wěn)當(dāng)些,把廢棄抹布等塞進(jìn)角落保溫。
“能幸運(yùn)地好好長大嗎?”她點點貓鼻子?!耙佑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