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隊長,你這么火急火燎的,甩臉子給我看呢?”
矮胖中年人進門也不打招呼,率先就是一句嗆人的話。
黃偉頓時眉頭一挑,指了指邵北和二狗道:“你們村的大黃牙來威脅咱們的人,結果把自己弄丟了,你反而讓我負這個責任?天可憐見,就是告到鎮(zhèn)上,老子也絕不背這口黑鍋!”
“你著什么急,我說過要你背鍋了嗎?”
吳冕冷著臉,目光轉向邵天南道:“邵校長,把你知道的事情說說唄?”
邵天南點了點頭,主動來到黃偉的面前:“黃隊長,首先這件事情的起因,都是因為邵北這小子。換句話說,如果不是他惹的禍,您和吳隊長也犯不上鬧這么大矛盾。”
“邵校長,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?”黃偉眉頭微皺,表情略顯錯愕。
心道你他娘的可是我們李家村小學的校長,怎么胳膊肘朝外拐?
邵天南面帶微笑,語氣中透著一絲絲的寒意:“其實很簡單,邵北闖的禍,讓他負責就行了,咱們沒必要傷了和氣。”
話音落下,除了吳冕早就心中有數而面無表情之外,老村行和黃偉都楞了一下。
什么叫讓邵北負責?他本身就是受害者,現在還要背這么大的黑鍋,還有沒有王法了?
黃偉終究是軍人出身,眼睛里揉不得半點兒沙子,更不可能讓一個冤假錯案出現在自己面前。
當即出言反駁道:“邵北不過一個半大小子,就是加上二狗一起也絕不是大黃牙的對手。你想把大黃牙失蹤的原因歸咎在他們身上,甚至辦成殺人案不成?天可憐見,你出去問問哪個人會信!”
老村長連連點頭,看向邵天南的表情帶著嫌惡:“黃隊長這話有道理,咱們李家村若是為了自保把責任推給邵北一個小娃娃身上,讓做了替死鬼,怕是這輩子睡覺都得做噩夢!”
“冤不冤枉的,口說無憑,眼下不是還沒有證據么?”
邵天南陰測測的裂開嘴,目光轉向邵北:“咱們現在所聽到的,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。瘴氣讓人不得入內調查,也讓案件變得死無對證。不得不說你小子這一手實在是高明,即便是把人殺了,也不怕被發(fā)現對不對?”
“邵天南,你少他娘的血口噴人!”
看到邵北被冤枉,二狗第一個站出來,指著對方的鼻子就開罵。別人怕這位邵校長,他可不怕。
原因其實很簡單,當初上學的時候,二狗可沒少被邵天南欺負,挨打那是常有的事情。
有道是鄉(xiāng)下的小皮孩子,哪個不淘氣?按照城里那種規(guī)矩來管,誰能不犯錯?
甚至有時候不是二狗的錯,只要他在場,邵天南都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揍他,讓他徹底成了壞孩子的典型。
加上張老三夫妻又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,這些委屈二狗根本無處去訴說,只能打落了牙齒往肚子里咽。
好容易小學畢業(yè)了,家里供不起上初中,這才天天到處游蕩,無所事事。
現如今脫離了邵天南校長身份的管控,二狗這一肚子鳥氣可不用再忍了,有恨當場就爆發(fā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