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管事家中幼女生了病,今日未當(dāng)差?!绷鴭邒叽鸬?。
林玉容松了一口氣,又道:“看來這李管事欺上瞞下,苛待了鳶丫頭?!?/p>
沈乾沉吟片刻,道:“這般怠懶的刁奴,合該嚴(yán)懲!”
林玉容見狀連忙附和道:“是,妾身一定好好罰他!”
“姐姐,你醒了!”
恰此時,里間的宋南鳶醒轉(zhuǎn),宋靜悠見狀,眼淚簌簌掉在姐姐手邊,又小聲關(guān)切道,“可還有哪里不舒服?”
宋南鳶搖搖頭,還未開口,老太君已率一眾女眷步入里間。
“鳶丫頭,好些了嗎?”老太君坐到榻前,伸出一只手握住宋南鳶冰涼的指尖,關(guān)切道。
宋南鳶輕輕點頭,聲音微弱:“有勞老太君掛懷,鳶兒沒事。”
嘴上說著沒事,可她一張雪白的小臉上嘴唇也幾乎無甚血色,聲音更是無力得很。
見狀,林玉容也俯身,做出一副關(guān)懷備至的樣子:“你且好好休息,都怪李管事那刁奴怠懶,苛待了你素日的飲食,姨母定會替你好好出口惡氣!”
宋南鳶面色蒼白,眸光卻明亮地落進(jìn)林玉容眼底,顫抖著聲音道:“鳶兒省得的姨母管家事忙,有些許疏漏、也是人之常情,此事定是無心之失”
林玉容執(zhí)掌中饋,國公府中一應(yīng)事項都逃不開她管家的責(zé)任,顯然,宋南鳶這是要將她的過失坐實。
老太君銳利的眸光在宋南鳶身上定了定,還未開口,沈元嫣便接過話頭道:“表妹素來體貼,你省得便好?!?/p>
林玉容哽住,寬大衣袖下,輕拍了拍沈元嫣的手。
沈元嫣咬牙,情急之下,她竟一時失察,說出如此不合時宜的話來。
“林氏,你近日的確多有疏漏?!崩咸谅曢_口,目光卻并未看向林玉容。
林玉容慌忙應(yīng)聲:“妾身定會嚴(yán)查此事,嚴(yán)懲刁奴!”
“林夫人許是操勞太過了,”外間,沈聿珩卻忽地?fù)P聲道,“也該讓人好好歇歇?!?/p>
齊氏連忙幫腔道:“這侯府諸多事宜,夫人平日也無人幫襯,想是累壞了。妾身”
林玉容瞪了她一眼,垂首低聲道:“嫣兒近年同兒媳學(xué)管家之事,頗有幾分成效,若能有母親教導(dǎo),兒媳想讓嫣兒歷練一二。”
沈元嫣聞言,眸光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