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了怔,又盯著我:“你怎麼了?”
“遲暮!”我!當(dāng)拍了xia桌zi:“你以為你是自動回復(fù)呢?!”
他想了xia,這次終於從自動回復(fù)的死循環(huán)里tiao了chu來:“好好的怎麼突然不想chu去……因為我?”
“自戀?!蔽覜_他翻了個白yan。
chu國和遲暮之間,我自然毫無疑問的選擇後者。
哪怕放棄一個外chu念書的夢想,我也不能放xia他。
我實在是怕極了,像個傻瓜一樣的努力打拼,最終只是可笑的為了給別人放棄我提供一個良好的借kou。
“不過才一年而已,我等得起?!边t暮忽的笑了,笑容異常燦爛好看,雖然讓我總覺得寒a(chǎn)o直豎:“反正你到時候不回來也不可能,在法國沒有qiang大的能耐很難移民?!?/p>
這種對於個人能力的否定讓我憤怒的拍案而起。
“許岸,”他斂了笑,表qg嚴(yán)肅起來:“當(dāng)初是你說,既然我喜huan,就希望我當(dāng)老師當(dāng)xia去?!?/p>
“嗯?”我不在意的應(yīng)了聲。
“既然你喜huan,我也希望你能chu去?!边t暮頓了頓,認(rèn)真的看著我的yan睛,黑眸里帶著蠱惑人心的o力,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聽從信任:
“相信我,安心準(zhǔn)備法簽,這邊的事我能chu1理?!?/p>
我想了很久,對著他期待的yan神,dian了diantou。
離開一年,這樣也好。
一直以來,他不說,我也不問,甚至沒有勇氣去細想他在承受怎樣的壓力,寧愿當(dāng)一只懦弱的鴕鳥,只要把tou埋起來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已經(jīng)chu1於安全地帶與危機隔離。
不是我不敢與他一起面對,而是怯於他最終會屈服於現(xiàn)實。
和我相識十年相chu1七年的林遠都可以說變就變,何況是隔了十年空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