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山看了傅綠一眼,只一秒就紅了眼。
傅綠沉沉的嘆了一口氣,頹然的倒坐在了椅子上,等待著這漫長的手術(shù)結(jié)束。
醫(yī)務(wù)室,傅瑾川抱著南枝,菲薄的唇角緊抿著,醫(yī)生給她臉頰上的傷口處理好了,全程她未開口喊一聲痛。
他坐在椅子上給她檢查傷口,看著小姑娘那褲腿上沾著的鮮紅血跡,眸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,他手指骨顫巍巍的撩開她的褲腿。
南枝那白皙光滑的肌膚上有了一道猙獰可怖的血痕,血被她止住了,那兩指長的傷口,從她小腳腕處幾乎蔓延到小腿膝蓋,鮮血淋淋,直面沖擊著傅瑾川的視覺神經(jīng)。
她把自己身上的傷口處理的很好,不讓他發(fā)現(xiàn)。
他們都以為南枝只是受了一點(diǎn)輕傷,卻沒想到,那傷口如此深,血紅的肉能見到白骨。
傅瑾川看著那深刻的傷口,他的心在絞殺著痛。
這猙獰可怖的傷口,讓給她醫(yī)的醫(yī)生都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這別說女人,換了男人都得痛的渾身打滾。
不用傅瑾川吩咐,醫(yī)生立馬給她消毒處理著傷口,全程傅瑾川緊緊的抿著,他低垂著眼眸,眼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傷口,寸步不移。
那雙寒眸彌漫著一層血?dú)?,霧氣騰騰。
在消毒的時(shí)候,南枝痛的蜷縮在他懷里身子微微發(fā)顫,手指緊緊的拽著他的衣袖,呼吸也凌亂了起來,額頭上布滿了細(xì)白的汗珠,頃刻間,臉色慘白如紙。
他神色慌張:“醫(yī)生,輕點(diǎn)?!?/p>
他低沉的嗓音沙啞又壓制:“她很痛?!?/p>
醫(yī)生盡量給她傷口消毒完,看著那猙獰的傷口,嘆了一口氣:“傅先生,傷口太深了,也得動手術(shù)?!?/p>
手術(shù)過后,醫(yī)生走出來,把眼鏡放在上衣口袋,揉了揉疲憊的眼角:
“這姑娘是我見過最能忍的?!?/p>
傅瑾川高大的身軀立在那,面色不郁,神情莫測,他低垂著眼眸,嗓音沙?。骸翱梢赃M(jìn)去看她了嗎?”
“還在麻醉,人還沒醒,去吧?!?/p>
傅瑾川推門進(jìn)去,潔白的病床上,床上的人兒臉色恬靜的閉著眼,看起來乖又溫柔。
他走過去,坐在她病床邊,目光落在她那雙受傷的腿上,抬手輕輕的撫摸了上去,一雙寒眸冰冷刺骨。
他們這次真的惹到他了。
傅瑾川不想讓他們單純的去蹲牢,他要他們后悔今日所作所為!
傅瑾川起身給南枝蓋好被子,一身戾氣的起身往外走。
他給顧小打了個(gè)電話,聲音冰冷異常,兩人具體商量了些什么,外人不得而知,顧小卻能感覺到傅瑾川的殺意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