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臺上的茶杯猛的被執(zhí)倒在地上砸在了傅奕川身上,傅老夫人臉色陰沉的看著他,呵斥道:“沒用的東西!連個野丫頭都搞不定!”
傅奕川站在那,低垂著頭不吭聲。
“媽,何必動這么大的怒?!?/p>
“也不能什么都怪我們家奕川啊,分明是那野丫頭眼光太爛?!?/p>
門外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,門口,明曉月被下人攙扶著走了進來,臉色泛白,走幾步都有些微喘,臉色蒼白如紙,這是常年疾病纏身不見陽光的后遺癥。
傅岐的正牌老婆。
傅老夫人睥了她一眼,聲音漸嚴肅,也沒個好脾氣:“你怎么來了?”
這也是個不爭氣的,肚子里生出一個帶把的,身體就垮了,這幅死鬼一般的蒼白面孔,也難怪她兒子瞧不上。
女人在傭人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:“我聽說那野種來京城了?!?/p>
“貨船沉了的原因,也有他的杰作?!彼f幾句話喘息了一聲,眼神卻布滿了惡毒。
她語氣激動的捏緊椅子,眼里一片殺意,眸底又隱隱約約的帶著幾分懼怕:“他什么沒死?”
“媽,他為什么還沒死!”
早該被弄死的小野種,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。
上天怎么就這么眷顧他???
傅老夫人也不明白,怎么每次要弄死這小野種的時候,他都命這么大?
她想想啊,在傅瑾川幾歲的時候就派人把他扔進河里準備把他沉斃了。
銅城那個小破地方?jīng)]監(jiān)控,大可以說是他自己貪玩跑河邊溺水而亡,一個貪水玩而溺水的孩子,誰能想到是謀殺?
小傅瑾川背著小書包放學回家,被兩個成年男人抓住捂住嘴按進了深深的水中,他們掐著那個孩子的脖子,寬大的手死死的按在他的頭顱上,他的小手拼命的掙扎著,在半空中掙扎著,一張嘴河水洶涌的涌進了他的口腔中,灌入五臟六腑。
逐漸的那雙手不掙扎了,雙腿無力的垂了下去。
他們將手探入他的鼻息:“死了,沒氣了?!?/p>
他的雙腿被他們用水草纏繞住沉了底,那個小書包就掉落在了河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