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老曹爺說完這些話之后,眼睛冷冷的看向了對面的馮段,你很明顯已經(jīng)針對他了。
馮段氣的眼睛血紅,跟老曹爺對視了一會兒,無可奈何的轉(zhuǎn)過頭去。
“別把話說的這么絕嘛,曹老太爺”。
寧斌的眼鏡像酒瓶子底一樣,度數(shù)很深,甚至看不清眼睛長什么樣子,他依然是滿臉帶笑的和稀泥。
“說到底,我們這些東北幫都是一家人。從我岳父那輩子起,你們都是換過鞋底子的拜把兄弟,大家血濃于水,做事情不必那么絕嘛。再說現(xiàn)在都什么時代了,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,多可怕呀!”
曹老太爺似乎并沒把寧斌放在眼里,斜眼看著他冷哼了一聲,輕輕笑了笑。
“唐家女婿果然是大學(xué)生出身,說話都文質(zhì)彬彬的,但在這里可用錯了地方。既然是兄弟,就更不能窩里斗,我們這些人都拜在關(guān)二爺門下,吃的是江湖飯,就重一個義字,誰要是做了內(nèi)奸害自家的兄弟,就要拿命來償。
小斌子,你進東北的時間不久,不了解我們這些人的脾氣,沒見過我們東北幫當(dāng)年的風(fēng)雨,我們這些人包括你岳父唐老三在內(nèi),說到底都是黑底子,誰手上沒兩條人命?還裝什么文明人??!說到底……,我們都是吃血米飯的呀!哈哈哈~~~~~”
老曹爺說到這里的時候,忽然齜牙狂笑了起來,一種陰冷冷的氣息從他年邁的臉上露了出來。
隨即這老頭轉(zhuǎn)向了豹爺,說道。
“大侄子,你要是懷疑誰就說出來吧!我即刻就給你辦了!寧可錯殺一百,也別放走一個”。
老曹爺說完這些話后,現(xiàn)場的氣氛立刻緊張了起來,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火藥的味道,所有人都在提著心。在這個房間內(nèi),法律已經(jīng)暫時失去了作用,大家都在面對著另外一種規(guī)則,一種黑色勢力真正的規(guī)則。
“曹二叔說的對,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出事,血地里爬出來穿洋裝,就是再洗白底子也是黑的。就不必裝文明了,今天找到內(nèi)鬼后,不管是誰,就地處決!”
豹爺說完這句話后,臉色忽然陰冷了起來,陳智從來沒見過這一面的豹爺,他現(xiàn)在是如此的冷酷,甚至,還有一些邪惡。
“抓銅錢!”
豹爺?shù)难揽p中冷冷的蹦出這幾個字的時候,在場上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,好像聽見了天下最恐怖的詞匯。
只見豹爺身后的幾個大漢,從側(cè)面房間推出了5個五花大綁的男人,這些人被打的鼻青臉腫,身上的衣服被抽打成一條一條的,有些人的眼睛腫的已經(jīng)看不清楚了,有些人腿已經(jīng)不能走路了。
看見這些受過重刑的人,所有人都沒了聲音,大家壓住呼吸,聽前方的豹爺說道。
“z市的秘密倉庫,一直都是我們鮑家存放機密物品所用,我爹活著的時候,把秘密倉庫的鑰匙做成陰陽兩把,陽鑰匙配成四把,分別放在他四個把兄弟手上,而那把陰鑰匙卻無法配制,天下只有一把,一直都鎖在避世閣二樓書房的保險柜里。
那天,這陰鑰匙被偷了,我在監(jiān)視器上看到,當(dāng)時在避世閣出入過的只有這5個人,他們之中,一定有人偷拿了陰鑰匙,交到了內(nèi)鬼的手中。”
豹爺說完后,冷眼看向了這5個被五花大綁的人,挑起了八字眉,眼神冰冷的說道。
“我們今天就按老規(guī)矩辦,你們都說自己是冤枉的,我不信。
但如果你們其中有人把鑰匙偷了出來,給了這里坐著的什么人?不管是什么理由,你現(xiàn)在如果招出來,我鮑平會保證你的安全。否則的話,就在油鍋中抓銅錢以示清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