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來想去,他還是決定來軟的。
從姚文川手中搶過空白詔書,他耐著性子鋪到宋英面前。
“父皇,兒臣求您了!您就寫了罷!”
“兒臣雖平庸,可有左相大人在一旁輔佐,兒臣定會是一位好皇帝?!?/p>
聞言,宋英猛地抬頭,一把將空白詔書揮在地上。
他顫著手指,怒目切齒道:“休想!別以為朕不知道那姚鴻禎打得什么主意!告訴你!朕便是死了,大淵的江山,也落不到你們姚家一分一毫!”
“父皇!你太固執(zhí)了!”
榮王惱得不行,又忍著怒火將詔書撿起來,拳頭攥得緊緊的。
姚文川皺了皺眉,直覺這般拖下去容易壞事,便將榮王拉到一旁。
“殿下,遲則生變,陛下既不寫,那咱們寫了,再將玉璽翻出來蓋上便是?!?/p>
榮王一聽是個法子,他父皇這臭脾氣,只怕勸上一天一夜也成不了事。
“只是,這字跡”
想到最緊要的,他又犯了難。
姚文川道:“殿下莫慌,祖父早便料到或許有這般情況,早早地便送了能人進來,只要翻出陛下寫過的折子,他便能一一復(fù)刻字跡,以假亂真?!?/p>
“好!甚好!”
聽見這話榮王喜出望外,急急地喚人在殿中翻找起來。
待禁衛(wèi)軍翻出一道寫過的旨意遞給他看時,他臉色大變,喜色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憤怒委屈與不甘。
“你就是天底下最偏心的父親!”
他將那道圣旨狠狠地砸在地上,指著宋英控訴,眼尾發(fā)紅,神情哀戚。
“我就這么比不上他們么?!啊?!”
“從小你就沒夸過我?guī)拙?!整天奕兒長奕兒短!我是不是你親生的?!你根本就不配當我父皇!”
“憑什么誰都能當太子,就我不行?!我告訴你!這個皇位,我偏要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