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文卿自知他祖父謹(jǐn)慎多疑的性子,要想讓他完全放心現(xiàn)下不大可能,唯有到計云舒上金鑾殿掏出訴狀之時,他才能相信。
“依孫兒之見,先讓她上了金鑾殿,在她未拿出證據(jù)之前,咱們只作壁上觀即可。”
“這倒是,咱們靜觀其變,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兒。”
姚鴻禎老神在在地瞇著眼,民女御前告太子,這么個稀奇事兒,他如何能不湊湊熱鬧呢?
姚文卿打量著他祖父的神色,試探道:“祖父,那鳴冤鼓一關(guān)”
“這好辦,我修書一封你送去禁衛(wèi)軍的梅僉事府上,不過這二十脊杖不能全免,若她一點兒油皮沒破便上了金鑾殿,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與人勾結(jié),背后有官員勢力。”
姚文卿倒是沒想到這層,連忙應(yīng)聲,幸虧他知會了祖父,否則若他冒然去打點,怕是會害了她。
鳴冤鼓
太陽還未落山,
計云舒挎著竹籃在院子里摘葡萄,冷不丁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,她急忙回頭,
宋奕已然面色不善地走到了她身前。
“殿下來了,可要吃葡萄?”不等他興師問罪,計云舒率先開口穩(wěn)住他,這最后關(guān)頭,
萬不能再出差錯。
宋奕看著遞過來得籃子愣了一瞬,
臉色稍霽,視線落在她包扎的食指上,
又皺了皺眉:“手怎么了?”
“剪葡萄不慎剪到手了。”計云舒垂眸,
淡淡道。
宋奕接過籃子,
拉著她的手進了正房,拽過她受傷的手就要揭開紗布查看,計云舒連忙按著他的手,鎮(zhèn)定道:“已經(jīng)上過藥了?!?/p>
宋奕的目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,
半晌才抬眸看向計云舒,
聲音不辨喜怒:“你又去見了姚文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