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還有些事,先回宮了?!痹捯粑绰洌无却掖移鹕?,徒留狀況外的宋池獨自凌亂。
“凌煜!”他疾步往外走著,厲聲喚來門外候著的凌煜。
“你速速去找京兆尹,讓他把這幾日來換良籍的賣身契全部扣下!”
凌煜看了一眼宋奕那焦炙的眼神,不敢再耽擱,迅速翻身上馬,風馳電掣地向著京兆府衙的方向而去。
計云舒數(shù)著日子等了足足五日,今日一早,她便急不可耐地出現(xiàn)在府衙門口。
“官爺,我是來拿籍契的,叫云荷?!庇嬙剖媲辶饲迳ぷ?,和顏悅色道。
那寬臉官差上下掃了她一眼,似乎是有些印象。
“等著。”說罷,他便轉(zhuǎn)身進去了。
片刻后,便見那官差拿了一張紙出來,看了一眼后遞給了她。
道謝過后,計云舒拿著籍契安安心心地回了雅軒齋看鋪子,恰好與前來下攔截命令的凌煜前后腳擦身而過。
她前腳離開府衙僅僅一刻鐘,便有人騎著一匹烈馬疾馳而來。
凌煜迅速翻身下馬,在守門差役欲攔住他之前亮出了太子金令,大步流星地往明堂而去。
上座的京兆尹見了氣勢洶洶的來人,大駭一跳,慌忙理了理官服上前迎接。
“不知凌大人大駕光臨,下官有失遠迎”
凌煜沒時間跟他啰嗦,直接開門見山:“殿下有令,近幾日前來換籍的身契和戶籍一律扣下,快找出來!”
那京兆尹雖不明白為何如此行事,但還是乖乖地讓人去把這幾日的籍契都翻了出來,倒是方才有個贖身的人已經(jīng)過來拿走了一張,出于謹慎,他便補充說了這事。
凌煜頓覺不妙,揪著那京兆尹的衣領(lǐng)問道:“方才有人來拿戶籍了?!是男是女?叫什么?”
“是個女子,叫,叫什么云”那京兆尹嚇得哆嗦,偏偏這幾日前來贖身的人還頗多,自己根本記不住名字。
“下官馬上去查,馬上”
“不必查了!”
凌煜松開了他,方才來的路上他確實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,只是急著趕路,并未仔細探究。
現(xiàn)下看來,多半是她無疑了。
就晚了這么一點兒
凌煜狠狠地抹了把臉,一旁的京兆尹覷了一眼他郁躁的臉色,怯怯問道:“凌大人,那這些身契和戶籍,還要扣著么?”
凌煜掃了一眼他手里新舊交疊的紙張,心中更堵了:“不必了!”
說罷便徑直出了府衙,他還急著回去給殿下復(fù)命。
凌煜下了馬直奔東宮而去,宋奕早早便在書房等著了。
“如何了?”
一見他進來宋奕便迫不及待地開口,銳利的視線盯得他不敢抬頭。
“晚了一步,云荷姑娘已拿回戶籍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