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如了他的愿,
可宋奕仍然不痛快。
“可是自愿?莫要等進了宮又尋死覓活的,白白丟了皇家顏面。”
計云舒垂下眼睫,無力道:“是,我自愿?!?/p>
宋奕陰著一張臉,卻比方才那駭人的模樣好多了。
計云舒愿意妥協(xié)著實了卻了他的心頭大事,且不說他不愿她孤身一人在宮外,便說按他這般勤奮的次數(shù),她懷上皇嗣只不過是早晚的事。
若她不愿入宮,不但給不了她位份,他們的孩子也上不了皇家玉牒,她若入了宮,那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了。
如此一比,姚文卿的狗命,實在不值一提。
“成交,后日午時,孤來接你?!彼无确砰_她,轉(zhuǎn)身出去對人囑咐了些什么。
計云舒緩緩松了口氣,姚文卿的命,算是保下了。
可她呢?她真的要入宮么?進那四四方方的宮墻,從此不見天日,老死一生?
宋奕走后,計云舒靜靜坐在榻上良久,直至東方欲曉,她終于想明白了。
她不能就這樣帶著無盡的不甘和委屈走進那吃人的墳?zāi)?,她必須再救自己一次?/p>
太子之上,唯有皇帝。
雖說此法兇險異常,無論成功或失敗,她都會有性命之憂,可是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她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撕破宋奕那虛假的面具,讓他們知道,他們心目中那個高風亮節(jié)的太子殿下,不過是個齷齪無恥的小人罷了。
計云舒被褥上撕下來一塊方整的布帛,用力咬破食指,一字一句地在布帛上寫下了宋奕的所作所為。
看著眼前血淋淋的訴狀,她平靜的面龐上滿是決絕和毅然。
已入窮巷,她只有背水一戰(zhàn)了。
草草包扎好傷口,計云舒出了門,直往仙廬茶樓方向而去。
來到茶廳,她跟小廝說明來意后,被領(lǐng)著上了二樓的一間包廂。
姚文卿見了她有些訝異,又很驚喜,她終于愿意讓自己幫忙了么?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