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暗中,她聽見幾聲清脆的碰撞聲,而后手腕一涼,宋奕強行給她的手腕套上了什么東西。
她皺了皺眉,摸索了幾下。
哦,原來是一雙鐲子。
“帶著可還涼快?”熟悉的氣息撲灑在耳邊,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,卻好似帶了些邀寵的意味。
計云舒置若罔聞,心下譏諷,這算什么?嫖資么?
見她沉默不語,宋奕不輕不重地咬了口她的耳垂。
“為何不說話?不喜歡么?”
“我很困,要睡了?!庇嬙剖胬淅涞?。
“呵”
宋奕燦然一笑,眸色變暗,貼在她頸側(cè)低聲耳語:“天色尚早,把正事干了再睡不遲?!?/p>
事畢,宋奕吻了吻她汗shi的鬢角,道:“明兒晚上孤讓人給你打個冰鑒,再弄些冰來?!?/p>
計云舒半闔著眸子,不欲搭理他。
宋奕也不生氣,只要她不想著跑,這些小脾氣他還是能容忍的。
走到墻根,宋奕準(zhǔn)備fanqiang的動作頓了頓,一些時日不見,墻角的藥渣已經(jīng)堆成了小山。
她說是調(diào)理胃口的藥,可什么調(diào)胃口的藥得日日吃?左不過食欲不振時,熬兩副吃罷了。
她這用藥劑量,不大對勁。
宋奕走近藥渣,抓了一把,隨后fanqiang而出。
此時,屋內(nèi)昏睡中的計云舒怎么會想到,因為自己一時的疏忽,差點讓她萬劫不復(fù)。
仲夏的陽光毒辣地炙烤著大地,連一絲清涼的微風(fēng)都是奢望?! ∶髅魇橇胰债?dāng)頭,書房內(nèi)的宋奕卻覺得遍體生寒。
“你再說一遍,這是何藥?”
宋奕壓抑著近乎要發(fā)狂的情緒,不死心地再問了一遍,他多希望是自己聽錯了。
劉詹雖覺宋奕行為頗有些奇怪,可還是如實答道:“回殿下,這川芎,桃仁皆是用于女子避孕?!?/p>
語畢,上座那人驟然笑了起來,可眼里卻瞧不見一絲笑意,看著讓人莫名瘆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