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入獄后的第八天,計云舒終于見到了牢房外的天空。
她緩緩走出牢房,視線下移,琳瑯捧著件藕色披風(fēng),一臉擔(dān)憂的向她跑來。
“姑娘!殿下可算放你出來了!”她一面說著一面給計云舒系上披風(fēng)。
“我沒事,咱們回去罷?!庇嬙剖骖^暈眼花,強(qiáng)壓著不適安慰眼前憂慮的小丫頭,兩人扶持著往偏殿走去。
一場春雨下得又急又密,加上在地牢里受的涼,計云舒如她自己所料的那般,一病不起了。
偏殿里,銀骨炭燒的火熱,趙音儀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計云舒,蹙著眉頭詢問一旁的琳瑯。
“你是怎么伺候的?前兩日不是還好好的么?”
琳瑯一臉難色,猶豫著開口:“回太子妃,姑娘從地牢回來就說身上發(fā)冷,下過雨后又開始咳嗽,奴婢請了太醫(yī),說是說是在陰冷的地方受了寒導(dǎo)致的?!?/p>
聞言,趙音儀淺嘆了口氣,她怎會不明白琳瑯的意思,只是無奈罷了。
趙音儀枯坐了半晌,昏睡中的計云舒終于悠悠轉(zhuǎn)醒。
她眨了眨眼,視線下移,瞧見了坐在她床邊的溫婉女子,她急忙起身卻被趙音儀輕輕按住。
“免禮了,好好躺著罷。你呀,病的不是時候,今年春獵,父皇特許殿下攜女眷同行。你初次入宮,本宮還說帶你去湊個熱鬧呢,誰知你就病倒了?!?/p>
趙音儀溫柔的目光落在計云舒的病容上,一臉惋惜。
計云舒向來很喜歡這位善良的太子妃,見她蹙眉,急忙出言安慰。
一旁的琳瑯見二人如此,小眼睛滴溜溜一轉(zhuǎn),貼心道:“娘娘多慮了不是,春獵還有半個多月呢。到時候啊,姑娘必定痊愈了,剛好帶奴婢也去見識見識?!?/p>
琳瑯這話著實安慰到了趙音儀,只見她眉開眼笑,佯裝嗔怒道:“你個小蹄子,本宮素日是對你太好了??梢娛悄阖澩鏇]伺候好姑娘,才釀成今日這出,仔細(xì)本宮打發(fā)你去凈房刷恭桶,你才知道厲害。”
計云舒失笑,琳瑯也很配合的跪下求饒,她也知道太子妃心善,哪會真罰她呢?
“行了,云荷既醒了,本宮便暫且放你一馬。再去庫房里多取些銀骨炭來,還有,本宮吩咐制衣局給云荷做的衣裳估摸著也快做好了,你也一并取來。”
趙音儀斜睨一眼琳瑯示意她起來,琳瑯也很上道,拿著趙音儀的手令就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去了庫房。
接連幾日,趙音儀都會抽空來看望計云舒,東宮的太監(jiān)和宮娥們私下都在議論,太子妃娘娘對這位宮外來的姑娘很是關(guān)懷。
更有甚者說,太子妃娘娘賢惠,見殿下后院空虛,特意從宮外尋來一個模樣清麗的姑娘獻(xiàn)給殿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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