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奕沒再說什么,攬著她往外走。
“本王從宮里帶了個太醫(yī)回來,讓他給你把把脈”
高裕跟在后頭直搖頭,心道他家殿下當真是鬼迷心竅了。
一大早巴巴兒地進宮,就只是為了找個婦科圣手來給那不知好歹的女子看???
念秋和萍兒的嘴從宋奕攬上計云舒腰那刻就沒閉上過,念秋只是驚訝,而那萍兒的臉色幾乎能用慘白來形容。
郁春嵐收回訝異的目光,撫了撫自己的蔻色指甲,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。
瞥見那焉拉吧唧的萍兒,她忍不住譏笑。
“行了,人家沒打算吹枕頭風呢,你素來囂張,今日可算是踢到鐵桶了,日后可記得收斂些?!?/p>
說罷,她慵懶地順了順發(fā)髻,婀娜離去。
方才那一幕她可都瞧見了,若不是云荷出手,就念秋那慫樣兒,早被那萍兒啃得渣都不剩。
不過話說回來,也但愿那念秋能聽進云荷那些勸告的話,硬氣起來,早日脫離苦海才是。
計云舒一進清暉堂,邊見廳內站了一位著石青色補子服的老人,童顏鶴發(fā),很是精神矍鑠的模樣。
她暗自疑惑,為何與上次來的太醫(yī)不一樣?
“有勞韓院判了?!?/p>
宋奕對著那老人略微頷首,不由分說地把計云舒壓坐在了桌前。
眼見著那位韓院判從他的黃花梨藥箱中取出一方絲帕,似乎是要給她把脈,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她的傷在臉上,給她把脈是個什么道理?
計云舒僵持著不肯伸出手腕,那韓院判略有些尷尬地瞟了一眼宋奕。
“把手伸出來?!彼无饶樕嚵似饋?,語氣有些冷。
計云舒不愿理他,把身子轉向了另一邊,嘀咕道:“我又沒生病,好好的把什么脈?”
宋奕聽了個真切,迅速沉了臉色,彎腰攥住她一只手壓在桌上,隨即凝眉看了一眼那一臉疑惑的韓院判。
韓院判立時反應過來,將絲帕鋪在計云舒手腕上開始把脈。
少頃,韓院判開口問道:“姑娘月信可準時?”
聞言,計云舒霎時警鈴大作,他不會是個婦科大夫罷?
那宋奕到底意欲何為?!
“也許罷?!?/p>
她摸不準是個什么情況,想含糊敷衍過去。
也許?這是個什么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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