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宋奕是真不把她當人啊
沒種的東西,要報復就盡管來??!用欺負女人身體這種下作手段報復她,算什么本事?!
計云舒忍著怒氣靠在床頭緩勁兒,待頭暈的感覺稍稍好轉,她穿衣下床。
瞥了一眼桌上正冒著熱氣的飯菜,計云舒冷嗤,徑直打開了正房門。
院門處已沒有了侍衛(wèi),
應是被宋奕撤走了,倒算他還講些誠信。
堪堪站了一會,
那股無力的暈眩感又上來了。
計云舒回頭看了眼桌上的飯菜,隨即轉身坐在了桌前,毫不扭捏地大口吃了起來,畢竟她整整兩日水米未進。
她這個人向來愛恨分明,宋奕有罪,可糧食無辜,沒必要為了他這么個玩意兒糟蹋糧食。
她發(fā)狠地嚼著,好似吃的不是飯,而是宋奕的肉一般,仿佛這樣才能消滅她內心的憋屈。
午后,計云舒本想著再悄悄去藥鋪抓些藥來,可又想著以宋奕那廝狡詐多疑的性子,必定是派了人在暗中盯著她,遂止住了這番心思。
然,樹挪死,人挪活。
藥鋪不能去,書齋她還不能去么?避子的法子可不止服藥一種,書齋這么多醫(yī)書,總能讓她找到合適的法子。
永安書齋位于永樂街的盡頭,計云舒路過雅軒齋時正遇上了佟掌柜,寒暄時佟掌柜問起怎么好些時日沒見她拿畫過來賣,計云舒只推脫說最近沒精力,過些日子便好了。
倒也不是她推脫,想那宋奕看著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樣,誰成想私底下卻是個十足十的下流胚子,每回折騰起她來,都是一身使不完的猛力。
功夫不負有心人,在書齋一直待到了酉時正刻,計云舒終于找到法子了。
“同房后,以指尖重壓臍下三寸關元穴,可致婦人不育”
如此簡單?那還要避子藥做什么?
計云舒對這個法子是懷疑的,可現(xiàn)下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,只能試試看了。
回去的路上,計云舒瞧見她的院門前站了一個清俊的背影,她一眼便認出來是姚文川,想到此時還有宋奕的爪牙在暗處窺探她的一舉一動,怕連累姚文卿,她急忙調頭。
“云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