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是你,真的是你”
語氣帶著失而復(fù)的驚喜,柔得發(fā)顫。
聞聲而來的郁春嵐,急急從屋里走出,瞧見這一幕,意味深長地笑了笑,又悄悄兒地縮了回去。
計云舒被他箍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來,思及是自己害他擔(dān)心,她艱難地騰出手來,輕輕拍了拍他的脊背,安慰道:“是我,我回來了,放心罷?!?/p>
溫和的話語,將姚文卿喚回神。
反應(yīng)過來自己的失禮,他立時放開了計云舒,拉開了幾步距離。
見二人溫存完了,郁春嵐又從不知道那個犄角旮瘩里冒出來,語氣戲謔道:“喲,回來了?怎么不進(jìn)來呢?”
被她撞破,姚文卿臉色有些發(fā)燙,他轉(zhuǎn)身關(guān)上了院門,支吾地扯開話頭。
“你是何時回來的,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?”
計云舒便將自己的遭遇,逃到了什么地方,遇上了什么貴人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“念秋?你是說原來翊王府的那個丫頭念秋?這也太巧了罷?”郁春嵐單手撐在桌沿邊,驚訝道。
姚文卿更驚訝:“你也認(rèn)識?”
“認(rèn)識,同她說過幾句話?!?/p>
郁春嵐喝了口茶,又繼續(xù)說道:“到手的鴨子飛了,宋奕那狗東西必定氣死了!呵呵”
她恣意地笑著,銀鈴般的笑聲里滿是幸災(zāi)樂禍的意味。
計云舒覺著好奇,這不是她頭一回罵宋奕了,按理說她嫁了宋奕許多年,對他不該是這個態(tài)度。
“你似乎很恨宋奕?”她將心底的疑惑問了出來。
聞言,郁春嵐收了笑,眼中的暢意也漸漸斂去。
“恨倒是談不上,又厭又懼罷了。他有個chusheng叫羽吟,你可見過?”
她后半句話問的是計云舒。
計云舒憶起那只駭人的藏獒,輕輕點(diǎn)頭。
郁春嵐又道:“我曾經(jīng)撞見過他用活人喂那chusheng,那凄厲的慘叫聲,我這輩子都忘不了,雖說是死囚犯,可到底喪盡天良!”
“從那時起我就知道,他人面獸心,非良善之輩?!?/p>
聽完她的話,計云舒驚懼得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以活人喂食,這究竟是多殘暴冷血的人才能做出來的事?
越了解下去,她越驚駭于宋奕的窮兇極惡,喪心病狂。
察覺到二人發(fā)白的臉色,姚文卿不動聲色地扯開了話頭,聲線溫潤,稍稍轉(zhuǎn)移了二人的注意力。
“我回來的路上,見西街的幾名婦人在說著什么青州的女神醫(yī),可是林大夫來江州義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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