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月了,
州府那些衙門都是干什么吃的?!”
宋奕面目森寒地將手中的信報摔在御案上,眸色陰戾地盯著漆金的鼎爐,
像一頭被奪了獵物,
滿腔怨怒無處發(fā)泄的野獸。
高裕嚇得心驚,
忙跪在一旁安撫道:“陛下息怒,這大雪連下了十幾日,官道都封死了,要尋人定是不容易的。”
宋奕卻并未因他的話而有所轉(zhuǎn)變,
而是緊緊攥著拳,
額角的青筋隱隱突現(xiàn)。
心中翻涌交織著愛恨嗔怨的重重情愫,
還有內(nèi)心深處,那最濃重?zé)肓?,無法忽視,也是他最不愿承認(rèn)的思念。
是的,思念。
宋奕沒有想到,只堪堪過了一月,他便念起那個狠心冷情,
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子。
最初的憤怒與痛恨似乎已被時間漸漸沖淡,唯有那股被拋棄的怨憤與求而不得的相思苦,
在他心間漸漸清晰。
他狠狠閉眼,試圖壓下那些令他難堪的情愫,發(fā)現(xiàn)無果后,他立即起身向外走去,準(zhǔn)備借助外力來麻痹自己。
高裕見狀,急忙爬起來跟上。
一出御書房,便瞧見一個著胭脂色浮錦宮裝的女子立在階下。
寒冬臘月的卻未披羽裘,矮領(lǐng)對襟上方露出了一截白皙膩人的玉頸,腰間的胭色襦裙收得極窄,顯得本就纖細(xì)的腰身更加盈盈一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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