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還有要事,讓王妃代陪母后便是。”
宋奕微微頷首,轉(zhuǎn)身出了鳳儀宮,把皇后給惱得說不出話,不住地拿眼風去刮趙音儀。
奕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!再同她不親近,可往年過生辰都是老老實實地陪在她身邊盡孝,
哪會像如今這般?
一旁的李嬤嬤瞧了眼宋奕的背影,對皇后道:“奴才瞧著,
殿下像是被人絆住了腳?!?/p>
皇后聞言轉(zhuǎn)頭,對上李嬤嬤暗示的眼神,反應(yīng)過來她的意思,苦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奕兒那冷情的性子本宮還不知道么?若真是那愛色之人,怎會三番兩次拒絕選秀?怎會至今膝下無子?” 見皇后對她的話不以為意。李嬤嬤低聲提醒道:“娘娘忘了,有敲鳴冤鼓的那位呢?”
聞言,皇后夾菜手一頓。
那女子著實是個例外,姿色平平,卻不知緣何入了她兒的眼,還讓他大失分寸。
“呵,她?她現(xiàn)下不知跑哪兒躲命去了呢,怎會敢到奕兒面前晃悠?!?/p>
李嬤嬤一想也是,皇后娘娘一茬一茬的殺手派出去,都找不見那女子半點兒蹤跡,必定是逃命去了。
床榻上,計云舒忽然想起一件要緊事,猛地坐起身,召來寒鴉詢問。
“我的衣服是你換的么?”
寒鴉頓了頓,如實道:“是王爺換的?!?/p>
聞言,計云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發(fā)現(xiàn)了?不,若是發(fā)現(xiàn)了,應(yīng)早就朝她發(fā)難了。
想到這,她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狀似隨口一問。
“衣服可洗了?我有個安神的荷包在里頭,浸了水怕是用不了了。”
寒鴉聽見她找荷包,打開妝奩盒將荷包遞給她。
“姑娘放心,王爺看是姑娘的貼身物件,讓奴婢好好收著了?!?/p>
接過荷包,計云舒松了口氣。
沒露餡就好,否則非但她沒法再避孕,還會牽連到郁側(cè)妃。
冷不丁聽見外頭傳來宋奕的聲音,計云舒將荷包收好,下一刻便見他推門而入,徑直坐在了榻邊,淡淡的酒氣迎面撲來。
“還沒用膳?”
計云舒重新躺下,背過身淡淡道:“我不餓?!?/p>
寒鴉說她病沒好,一下午不讓她下床,她是真不餓。
宋奕微微蹙眉,以為她又鬧小性子,沉聲道:“病未痊愈,不餓也得吃?!?/p>
說完,他又朝寒鴉吩咐:“將飯擺這兒來,我看著她吃?!?/p>
約莫一刻鐘后,計云舒聽見一陣碗碟碰撞的清脆聲響,隨后一片陰影落在頭上,她被宋奕不由分說地拉坐起來。
榻邊支起了食桌,寒鴉盛了一碗藥膳湯放在她面前,開始源源不斷地給她布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