計云舒呆呆地看著那束光,半張臉隱在昏暗中,看不清神情。
半個時辰后,
何婆子沒見到計云舒,又氣勢洶洶地沖進房間,
卻見那人靠在榻上發(fā)著呆。
“好啊,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!你來做奴才的還是來做小姐的?!”她瞪圓了眼睛,指著計云舒道。
計云舒看了她一眼,試圖解釋。
“婆婆,我不是翊王府的奴才,我是被翊王綁來的?!?/p>
何婆子愣了會兒,隨即好似被氣笑了。
“真真是稀奇,頭一回見奴才為了躲懶,編出這等沒臉沒皮的鬼話的來!”
見與她說不通,計云舒索性閉了眼,一頭栽倒在榻上。
“我可告訴你了,不做活,可是不給飯吃的!”
“哪來的賤蹄子?心比天高”何婆子罵罵咧咧地走了。
清暉堂。
高裕立在紫檀桌案前,向宋奕回話。
“王爺,按照您的吩咐送過去了。只是”
他略微停頓,覷了眼宋奕的臉色:“只是送去的路上,王妃不知從哪兒得知了消息,派了冬霜姑娘拿了個包袱給她?!?/p>
宋奕落筆的動作一頓,問道:“送了什么東西?”
“是一些衣服和膏藥?!?/p>
“知道了?!彼无葥]了揮手,示意他退下。
高裕退了出來,一臉復(fù)雜,這王爺看著不似完全放手了,否則應(yīng)當任她自生自滅才是。
自前日逃跑起,計云舒滴水未進,強撐到今天,她實在餓得心慌。
螻蟻尚且偷生,她應(yīng)當護好身體,以待轉(zhuǎn)機。
換了身干凈的衣服來到膳房,她大致掃視了一圈,走到何婆子身旁。
“何管事。”她不再喊婆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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