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這些傳言,計云舒不知,趙音儀也不知,倒是被潛伏在后院的影衛(wèi),傳到了謠言中另一位主人公的耳朵里。
密室內(nèi)養(yǎng)傷的宋奕正看著墻上的輿圖沉思,冷不丁聽見這荒謬的謠言,俊眉一挑:“倒不知,她還存了這般心思,只不過孤的品味還沒這么俗不可耐?!?/p>
話音剛落,凌煜快速從玄關處走來,行禮后從袖口處翻出一個白色紙包,雙手遞至宋奕面前。
“殿下,霍臨來報,江南行刺的刺客招了,是左相派來的,這便是他們抹在箭上的毒藥——毒箭木。”
宋奕垂眸盯著凌煜手中的紙包,唇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,眸中是毫不掩飾的狠戾。
既然姚鴻禎如此迫切地要置他于死地,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,拿他的好外孫開刀了。
觀春獵
病來山倒,病去抽絲。計云舒前前后后養(yǎng)了十數(shù)天,才算大好,人也消瘦了不少。
“還要喝?”
計云舒看著琳瑯端來的藥碗,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。
琳瑯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忍俊不禁,開口哄道:“姑娘雖說好了,可難免體虛,這是養(yǎng)身的藥,不苦的,奴婢放了糖霜呢?!?/p>
計云舒半信半疑的接過藥碗抿了一口,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。
琳瑯看著計云舒,暗自打趣,這么大的人了,竟還如孩童一般怕吃藥,真真兒讓人哭笑不得。
看著看著,她突然發(fā)現(xiàn),生了場病后,她們姑娘貌似標志了不少。
病中蒼白的皮膚被養(yǎng)的白里透紅,雖消瘦了不少,可xiong前仍然鼓鼓的。
那雙秀麗的杏眼一如既往的清澈透亮。鼻梁挺翹,唇瓣嫣紅,一頭青絲被編成長辮垂在左肩,未施粉黛卻活脫脫一個小家碧玉。
視線下移,瑩白的脖頸上,一顆朱砂痣格外顯眼。
好似一滴血落在了潔凈無暇的冰雪上,純白與猩紅的碰撞,極致艷麗,極致誘惑。
“你傻看什么呢?”計云舒見琳瑯直愣愣的盯著自己,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,忍不住出聲詢問。
琳瑯被抓個現(xiàn)行,一雙鹿眼滴溜溜轉(zhuǎn)個不停。
“呃奴婢,奴婢是在想這次去看春獵該給姑娘帶多少衣物呢?雖說入了春,可小蒼山里還是山寒水冷的,姑娘的病剛好,奴婢可不得仔細想想。”
計云舒見她談到春獵時一臉的憧憬,挑了挑眉,狀若未聞,反問道:“春獵?我何時說過要去春獵了?”
琳瑯聞言,小臉瞬間垮了下去,甕聲甕氣道:“姑娘為何不去???如此難得的機會,宮里可不是人人都能去呢?!?/p>
“既然這么難得,那我索性把機會讓給旁人好了,反正我也不想去。”計云舒放下藥碗,拿起絹帕擦了擦嘴。
琳瑯急了,說著就要上手扒拉計云舒:“哎呀我的好姑娘您就去罷,您去了奴婢才能跟著去??!否則太子妃肯定是帶著冬霜和冬雪去,怎么也輪不到奴婢的。您就發(fā)發(fā)慈悲,可憐可憐奴婢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