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說也不打緊,朕倒要瞧瞧,是誰狗膽包天!竟敢染指朕的人!”
余光看見她給姚文卿做的夏衣被扔在地上,她這才意識到他方才為何說那種話。
宣示主權(quán)的話乍響在耳邊,想到姚文卿的下場,她不自覺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“不是的!我同他是清白的!”
宋奕怒紅了眼,哪里會聽她解釋,拽著她便往院里走。
姚文卿和郁春嵐剛進(jìn)院便被便裝侍衛(wèi)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,二人驚疑間,瞧見了抱臂候在計云舒門外的凌煜,皆當(dāng)場驚愣住。
下一瞬,宋奕拽著計云舒沖出來,幾人視線相接,臉色驟變,內(nèi)心皆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來不及想宋奕是怎么找到他們的,姚文卿沖上前便要將計云舒解救出來。
可方踏出兩步便被侍衛(wèi)壓制在地,只能倔強(qiáng)地昂著頭,死死地瞪著那玄袍男子。
“你放開她!”
姚文卿,原來是姚文卿,他早該想到不是么?
“呵呵”
宋奕喉間溢出一聲令人發(fā)怵的獰笑,他緩緩轉(zhuǎn)過頭看向臉色煞白計云舒,陰翳的眸子里,醞釀著摧天撼地的風(fēng)暴。
“原來這半年來,你都同他待在一起?!?/p>
他的語氣平靜得詭異,唯獨(dú)在說道“他”這個字的時候,加重了語氣。
“不,不是的!那是件新做好的衣服!我只是沒來得及給他而已!我們之間清清白白!”
計云舒連連搖頭,急切地解釋,希望能在他發(fā)瘋傷害姚文卿之前將他穩(wěn)住。
事已至此,三人的生死皆在他的一念之間,同他硬剛討不到半點(diǎn)好處。
假若他仍對自己留有一絲情意,那她將這件事解釋清楚,興許三人都能活命。
見宋奕神情有所松動,眸中的陰戾也緩和了不少,計云舒看見了希望。
“我說的句句屬實(shí)!若有半句假話,我必定不得好”
“夠了!”
死字未出口,宋奕陰著臉打斷了她,xiong中的怒氣卻仍舊未歇散。
“即便你們是清白的,可這半年來日日相處,你敢說你對他無一絲男女之情?!”
他可不傻,一個女子給男子做衣裳,不是出于私情還能是什么?!
計云舒有一些錯愕,不明白他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話。
這個世界上除了男女之情,便沒有別的東西了么?
胳膊上的力道越箍越緊,計云舒忍著痛,定定地看著他道:“只有故友之誼,無男女之情?!?/p>
她這句話落地,姚文卿昂挺的脖頸倏然松了下來,朗月般的眸中一片荒蕪,再無光彩與意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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