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兩月,除去早朝和在御書房議政的時間,宋奕每日都同計云舒歪纏在一處,用琳瑯的話說,便是拿刀鋸都鋸不開。
這話雖有些她同小宮娥們私下調(diào)侃的夸大其詞,但卻十分貼切他二人的狀態(tài)。
就好比此時,水霧氳氤的盥洗室內(nèi)春色撩人,寬大的浴桶中,兩俱身形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。
水波激蕩碰撞間,偶有男子的情動的低喘和女子細碎的shenyin溢出。
風(fēng)停雨歇,宋奕卻仍未抽身,而是抵在她身后,輕吻她發(fā)顫的肩背,嗓音喑啞而暢快。
“朕走了,云兒可會想朕?”
計云舒無力地伏在浴桶邊沿,昏昏沉沉的腦中涌進這句話,她并未應(yīng)答。
她覺著,大抵是不會想的。
她默了這許久,宋奕自是猜到了她的心思。
他不滿,有意懲罰她,攻勢狠了些,語氣卻委屈得緊。
“沒良心的,朕就不該問”
“你!停下!”
計云舒實在受不住了,恐他來個沒完,忙妥協(xié)道:“想!我會想的!”
可她妥協(xié)得晚了,烈火烹油,眼下這緊要關(guān)頭,給宋奕兩刀他都停不下來。
到最后,計云舒已然記不清自己是如何到榻上去的了。
昏昏沉沉間,只感覺有人在替她凈身穿衣,還有脖子下那硬實的枕頭硌得她有些不適。
閉上眼緩了小半會兒,腦子才終于清醒些,睜眼一瞧,宋奕那張俊儔如玉的臉映入眼簾。
此時他正一絲不茍地替她擦著shi發(fā),動作輕柔,眉眼溫潤,面頰被暖炭熏得微紅,似醉了酒。
見她醒了,他挑眉粲然一笑:“緩過來了?”
計云舒微怔,這才發(fā)覺自己枕在他的大腿上,原來那硬實的東西不是枕頭啊。
“又惱了?”見她不說話,宋奕含笑調(diào)侃。
計云舒白他:“日也惱夜也惱,我哪有那么多氣惱?!?/p>
宋奕未置可否,心道她的氣性有多大他可深有體會,只是不介意罷了。
“好了,頭發(fā)干了,快進被衾里去,當(dāng)心凍著?!?/p>
計云舒沒力氣再同他扯皮,乖乖地窩進了被窩里休養(yǎng)生息。
下一瞬,收拾好的宋奕也鉆了進來,輕車熟路地將她攬入懷中,將她微涼的雙腳夾在腿彎,嗅著那令他心安的氣息,沉沉睡去。
兩個月很快便過去了,轉(zhuǎn)眼來到了大軍出征的前一夜。
在這一夜,宋奕心中的不舍與眷戀攀至頂峰,愣是攬著懷中人不合眼,似乎怎么都瞧不夠。
此刻,他突然有些后悔決定親征了。
可樓蘭難破,要想速戰(zhàn)速決,在最短的日子里將樓蘭美人帶給云兒,他非去不可。
最后,還是計云舒忍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