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,陛下來這兒做什么?定是他聽錯了!
正當(dāng)他兀自說服著自己時,宋奕已然慢條斯理地挑開了幕籬紗巾,露出了那張陰森寒戾的臉。
李彥呆愕住,心下驚恐萬分,轟地一聲跪下了。
“陛,陛下?您怎么,怎么出宮來了?”
宋奕居高臨下地睨著他,冷冷啟唇:“朕若不來,還不知你在宮外這樣威風(fēng)呢,聽說你在外以朕的兄弟自居?”
李彥驚出了一聲冷汗,那是他在迎春樓醉酒時說出的話,陛下是如何知道的?!
來不及多想,他連連磕頭,嘴皮子都哆嗦:“陛下饒命!陛下饒命!”
“那那是我馬尿喝多了神志不清!這才口無遮攔折辱了陛下!”
“我!我掌嘴!掌嘴!”
說罷,他哐哐扇自己巴掌。
計云舒冷眼瞧著,絲毫不可憐他,惡人自有惡人磨,他該受著的。
待李彥的嘴角滲出了血,宋奕才幽幽道:“那三千多兩銀子呢?”
李彥吞了下口水,眼神飄忽,似乎還想掙扎。
“朕沒那么好性兒,你有命貪,信不信朕讓你沒命花?!?/p>
陰冷駭人的嗓音鉆入耳中,李彥再不敢有半分僥幸的心思,忙派了貼身小廝回府取銀票。
拿到銀票后,宋奕轉(zhuǎn)手遞給了計云舒,又看向地上跪著的人。
“將庫房鑰匙交出來,麻利地滾,太后那邊朕自會交待。”
面對宋奕,李彥是再不敢撒潑犯渾,乖乖地交出鑰匙,帶著一眾瑟瑟發(fā)抖的大漢離開了書堂。
計云舒收好銀票,又掂了掂手中的鑰匙,心道對付這種人還是得用點(diǎn)強(qiáng)硬的手腕,她前邊那些話算是白白浪費(fèi)口水了。
“銀子追回來了,咱們回宮罷?!彼无却鬼扑?。
“等一等,我去見見皇后娘娘?!?/p>
宋奕沒攔著,而是帶上幕籬同她一起去了。
憑著小廝的引路,一行人到了致學(xué)堂外,計云舒一眼便瞧見了手持書卷,凝神講學(xué)的趙音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