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無表情,自唇邊溢出的話讓計云舒徹底絕望。
她自然知道宋奕未說出口的話是什么,她不敢去想,也不愿去想。
室內(nèi)沉寂半晌,宋奕知曉她在掙扎,也清楚她快要撐不住了。
他緩緩蹲下身,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,緊緊鎖住計云舒的眼睛,嗓音低磁地引誘著她。
“孤,可做你的解藥,也會對你負責,如何?”
這般緊迫的情形下,他開出如此誘人的條件,她沒有理由拒絕。
宋奕極具侵略性的視線掠過她嫣紅的唇瓣向下移,白皙的脖頸間,那顆朱砂痣此刻格外妖冶誘人,xiong脯隨著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不定。
明明半點春光也未露,卻看得他腹下一陣燥熱。
他有些懊惱,明明中藥的是她,自己反倒先把持不住了,偏偏那女子還一直不回應。
略帶酒意的氣息撲灑而來,計云舒拼命克制體內(nèi)的躁動。
宋奕直白的話語,反倒喚起了她的理智,形勢逼人,性命和清白她也不是分不清孰輕孰重。
可若真那樣了,宋奕還會讓她出宮么?且此事疑竇叢生,雖不是宋奕的手筆,卻也跟他脫不了干系。
她不能就這樣屈服,不能
“殿下高潔矜貴,奴婢不敢染指。”她虛弱的開口,聲音顫抖而堅定。
輕飄飄的一句話,又把宋奕的示好踩在腳下,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笑話。
“是不敢還是不想?”他陰著臉開口,這蠢貨竟這般不愿跟著自己。
“奴婢不敢,殿下恕罪。”
“呵恕罪?”
宋奕氣笑了,猛地抬手擢住計云舒的下巴,狠厲地質(zhì)問:“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,是在為誰守身如玉呢?!”
計云舒忍著下巴的酸痛,輕輕抬眸,對上宋奕憤懣的視線:“奴婢守著,只是為了自己”
宋奕望著計云舒眼底的決絕,愣了愣神。
他繃緊了下顎,咬牙切齒地譏諷道:“好!好個貞潔烈女??!那便看看,你能守多久罷!”
他松了手,猛地站起身,在殿內(nèi)煩躁地踱步半晌,隨即便坐在桌前,一臉陰霾地看著計云舒痛苦地掙扎。
計云舒確實快守不住了,她蜷縮在地上,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。
強忍著,煎熬著,等待著黎明的到來。
忽然,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顫顫巍巍地取下了發(fā)髻上的銀簪,比了比底端的尖銳程度。
宋奕見狀臉色大變,猛地沖上前攥住她的手腕,厲喝道:“你做什么?!想自我了斷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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