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來有關俞貴妃的謠言,
皆是有人居心叵測,惡意散播,
眾卿耳聰目明,想來應當不會被蒙蔽。”
“若真有那等蠢笨如豬的信了這些謠言,倒也不必再吃朕的俸祿了,掛印辭官才是上上選。”
“眾卿,可聽清楚了?”
隨著這一聲刻意放緩了語速,加重了語氣的問話落地,眾臣哪兒還不明白陛下是在敲打他們,讓他們別再盯著他心尖兒上的貴妃不放了。
可經(jīng)過方才那一回,誰還敢說那俞貴妃一個不字?
都是聰明人,一個女子,陛下樂意喜歡就讓他喜歡唄。
做什么非要跟自己的官位過不去,巴巴兒地去拔老虎的胡須,那不是吃飽了撐的么?
打著這個主意,再沒人敢反駁宋奕了,開局驚險的一場早朝,倒也平安無事地收了尾。
這些,計云舒自是不知道,宋奕有宋奕的爛攤子要收拾,她也有她的現(xiàn)世報要應付。
“你說什么?你再說一遍?”
她震驚地看著云菘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云菘瞟了眼計云舒的臉色,又難為情地重復了一遍。
“我,我要納琳瑯做妾?!?/p>
這下計云舒不再懷疑了,卻仍舊驚惑。
她下意識地轉(zhuǎn)頭瞧了眼身后,才反應過來琳瑯被她派去給趙音儀送東西去了。
“你你是何時喜歡上琳瑯的?”她小心翼翼地試問道。
云菘撓了撓頭,紅著臉道:“我,我也不知道,哎呀姐姐你就同意了罷!求求你了”
計云舒瞧著他羞赧地扯著自己袖子的模樣,有些糟心。
才十七八歲的孩子,如何就有了娶妻納妾的心思?
緩了緩神色,她溫聲勸道:“菘兒,你還小,等你弱冠了再想這些事也不遲啊?!?/p>
“我不小了,那寧國公家的三郎同我一般大,屋里不知道多少丫鬟美妾。還有鎮(zhèn)北侯府的江小郎,比我還小一歲呢,人家連親事都定下了?!?/p>
竟是為了同這些人攀比?計云舒沉了臉色,如何也不肯松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