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歇斯底里地嘶吼完,
又伏下身子去捧計云舒的臉,
輕聲喚她。
“云兒,
你醒醒,你睜開眼看看朕”
“朕知道,你是在生朕的氣對不對?都是朕不好,不該與你賭氣,朕馬上就讓人將云菘押進大理寺,讓他給你磕頭認錯,你醒醒好不好?”
整個內(nèi)殿,
連抽泣聲都小了,只剩宋奕那愈發(fā)哽咽的自言自語回蕩在眾人耳邊。
他緊緊拽著計云舒冰涼的手,
放在嘴邊哈氣,試圖用體溫來暖她,說了許久的話,始終無人回應(yīng)他。
“姐姐!”
恰在此時,外面響起了一聲急促哀痛的吶喊,云菘跟著內(nèi)侍姍姍來遲。
他急急奔至榻邊,驟見眼前的景象,險些暈厥過去。
“姐姐!我的姐姐啊!前些日子還好好的!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”
他撲通一聲跪下,撲在計云舒腳邊失聲慟哭起來。
琳瑯見狀,小聲對他道:“國舅爺,娘娘給您留了信。”
“?。啃??”
云菘止了哭,胡亂抹了抹眼淚,四處環(huán)視了一番才發(fā)現(xiàn)宋奕的腳下有封被捏皺的信。
他覷了眼那孤絕的背影,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撿了起來,低頭瞧去。
信上寫道:
菘兒,展信佳,見字如晤。
半年前,我于逃亡途中結(jié)識了一位燃燈道人,此人仙風(fēng)道骨,自稱與天同壽。
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此人,可他卻一口便喊出了我的姓名,還稱我為望舒仙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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