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還是更習(xí)慣那個一板一眼,動輒便要提禮儀、規(guī)矩的崔循。
但這話蕭窈自己也說得心虛。
因她從前在車上,主動親吻崔循之時,可從來沒在意過什么禮數(shù)。
好在崔循并沒舊事重提,只頷首道:“公主說得是?!?/p>
上完藥后,由著她抽回手。
“雖事急從權(quán),但尚未成親,循方才冒昧了?!?/p>
他提起“成親”二字,自然得仿佛在討論今日天氣如何,晚間吃什么飯。
蕭窈眼皮一跳,只覺得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,磕磕巴巴道:“什么?”
崔循平靜地看著她:“那夜,公主應(yīng)下了與我的親事。”
蕭窈花容失色。
“只是家中長輩頑固,尚需些許時日說服,才能向圣上提親?!贝扪裆匀?,“還望公主見諒。”
那夜之事,
蕭窈記得不大真切。
若眼前坐的是旁人,興許還會懷疑是對方是否有意誆騙自己?但偏偏是崔循。
崔循不是會信口開河的人,也從不開玩笑。
他端坐在書案后,
神色自若,
一副溫文爾雅模樣。但那笑意并不入眼,
漆黑的眼眸沉靜如深潭。
深不見底
,捉摸不透。
蕭窈與崔循對視片刻,
只覺肝顫,
本能地生出些抵觸。
她干笑了聲,
試圖敷衍:“怎會有這樣的事?”
“確有其事?!贝扪Z氣不疾不徐,
卻又分外篤定。
“……我不記得了,
”蕭窈看他的目光從未如此真誠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