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風(fēng)荷宴那夜,船上之人并非我,而是謝昭,你也會要他為你紓解藥性,允諾嫁與他嗎?”
這些問題問得愈發(fā)露骨。
蕭窈意識到崔循不大對,只是見慣了他風(fēng)輕云淡、不動聲色的模樣,難免好奇他若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會作何反應(yīng)。
眨了眨眼,促狹道:“若我說是,又如何呢?”
話音剛落,只覺眼前一暗。
修長的手覆了她半張臉,只有絲縷微光透過指縫,卻什么都看不真切。
蕭窈尚未反應(yīng)過來,先被唇上傳來的溫?zé)嵊|感所震驚,顫了下,險些沒能抱穩(wěn)懷中的琴。
在問出這句話前,蕭窈心中有過些許揣測。
崔循說不準(zhǔn)會惱羞成怒,又或是心灰意冷,看透她就是這種輕浮的女郎,從此撂開;再不然就是沉著臉,一字一句喚她“蕭窈”,將從前的論述拿出來說教一番。
卻唯獨(dú)沒想到,崔循也會有如此輕浮、孟浪的舉止。
眼前昏暗,旁的感受卻愈發(fā)真切。
下唇被含著,輕輕舔舐,溫?zé)岬挠|感難以言喻,酥癢逐漸蔓延。
“你……”
蕭窈甫一開口,話尚未說出來,便被趁虛而入。柔軟的舌尖像是靈巧的小蛇,沿著縫隙鉆入口中,舔了舔那顆尖尖的虎牙,又勾著她廝纏。
蕭窈不知所措地僵在原處。
當(dāng)初在馬車上,她雖也趁其不備親過崔循,但僅限于唇瓣相貼,最后也只是惡狠狠地在他下唇咬了一口。
并不是這樣……的親法。
蕭窈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詞,也震驚于崔循的熟稔,被他吻得幾乎喘不上氣,想側(cè)臉避開,卻又被崔循不松不緊地捏了下巴。
帶著薄繭的手撫過臉頰,令她微微仰頭,繼續(xù)這個纏綿至極的親吻。
蕭窈想推開他,只是還沒動手,就被崔循看出想法。
“我得這張琴的時候,價逾百金……”崔循說話時亦不肯分開,依舊含著她的唇,故而聲音顯得格外模糊,又帶著些喑啞,“仔細(xì)摔了?!?/p>
蕭窈很不爭氣地猶豫了。
她是真心喜歡這張琴,當(dāng)初在幽篁居一眼看中,若是摔壞,當(dāng)真會心疼。
崔循因她這反應(yīng)低低笑了聲,神色稍霽,又道:“方才的問題,你重答?!?/p>
蕭窈一時壓根沒反應(yīng)過來他在說什么,茫然而疑惑地“啊”了聲,好不容易喘的氣又被崔循吞下。
好在這回親得更為和緩些,令她的腦子不至于一團(tuán)漿糊。蕭窈怔怔地想了會兒,終于意識到,崔循這是對自己方才的回答并不滿意,要她重新再答一遍。
竟愣是被他問出了一種夫子抽查課業(yè)的意味。
蕭窈沉默片刻,只覺舌尖發(fā)麻,終于投降,小指勾著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:“方才那話,是同你開玩笑的?!?/p>
崔循:“嗯?”
蕭窈道:“你與謝昭自然不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