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窈無語過,又忍不住笑,自言自語道:“怎么這樣別扭。”
若換了她,早就理直氣壯知會對方,討要賀禮了。
她吹散莼羹熱汽,暗暗盤算那兩車特產(chǎn)土儀,其中有一方硯臺成色不錯,雖八成及不上崔循書房那方,但當作生辰禮也不算寒磣。
思忖片刻,又轉(zhuǎn)頭問翠微:“明日會在何處落腳?”
翠微向來細致,稍一想,“應(yīng)是萬流驛?!?/p>
蕭窈咬著湯匙,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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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風跟隨在崔循身邊多年,很少會不經(jīng)允準,擅自行事。只是他再三掂量,體會上意,總覺著長公子應(yīng)當是希望公主知曉此事的。
離家前柏月就曾同他算日子,暗暗琢磨,“公子興許是想與公主同過生辰?!?/p>
故而還是趁著去灶房時,告訴了公主身邊的婢女。
他原以為就此便算無事,哪知
這些年來,
崔循的生辰總是熱鬧極了。
到底是崔氏的長公子,自出生起便備受矚目,后來入朝真正意義上獨當一面開始,
想要與之交好、討好的人就更是多不勝數(shù)。
崔循喜靜,
對打著各種名義的筵席素來談不上熱切。但他也并非孤僻到特立獨行的人,
每逢此時,也總會含笑應(yīng)付賓客,
熟稔地與之寒暄,
謝過好意。
他從未有過這樣冷清而別致的生辰。
也沒有哪一回生辰,
能令他如今日這般觸動。
蕭窈并不會如那些賓客一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