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莉絲匆匆套了件外衣,跑出去四處打聽赫克托爾的住所。等她趕到時,男人正裸著上身艱難地給背部上藥。
“赫克托爾”
赫克托爾警覺地回眸,眼神中的凌厲在看見伊莉絲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“您,您怎么來了?”他慌里慌張地去尋自己的上衣。
“我?guī)湍闵纤幇?,傷口在背后應該很不方便?!彼醋∧腥说氖帧?/p>
“這,這不是您該,該做的事?!彼蛔栽诘匾崎_視線,耳朵和脖子紅了個透。
“該不該的我說了才算,你說的可不管用?!?/p>
伊莉絲沾了藥液小心敷在傷口上,怕他疼,邊涂邊朝上輕輕吹氣。
“疼不疼?”她問。
男人雙手緊握成拳,微弱的氣流好像一排排小刷子掃過皮膚,撩撥的心跳仿佛失控的縫紉機針,無異于火上添油,哪還有功夫理會疼不疼。
陌生的情潮電流般匯集到下半身,男人垮間立時鼓鼓囊囊地撐起了一大團。
他尷尬地將腿叉開了些,用力搖了搖頭。
[怎么可能不疼,都皮開肉綻了好嗎?]
伊莉絲只當他在逞強,心里對男人的同情又多了一分。
“對不起,是我牽連了你。”她低聲說。
赫克托爾見不得她難過,他心里也說不上來為什么,看她低眉垂目的樣子,恨不得自己的傷立刻好了。
可他生來笨嘴拙舌,一張臉憋的通紅,半天也只蹦出來一句:
“不,不怪你,我,我自找的?!?/p>
伊莉絲被他的模樣逗笑,負罪感大大減輕,她繼續(xù)上藥,轉而吐槽:“莫甘娜夫人也太狠心了,這么點小事就罰得這么重?!?/p>
沒想到這次赫克托爾一反常態(tài)地沒有附和她。
“你,你誤會了?!?/p>
……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伊莉絲恍然大悟,對莫甘娜的為人由衷生出了幾分欽佩。
敲門聲響起,伊莉絲起身應門。
門外立著一個半大小子,十一二歲的年齡,身上繁復的禮服因為其精致的長相竟意外搭對,其實用花枝招展來形容也不為過。
那小子挑剔的眼神上下掃了一遍伊莉絲,開口便語出驚人:
“你就是我老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