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賀清越福大命大沒死成,我在賀家還不是唯一的兒子,等我裝抑郁癥把他逼死了,才能把另一半錢弄到手,到時候我再聯(lián)系你給錢?!?/p>
一句一句,像是雷霆一般炸響在耳畔。
賀母的雙眸睜大,指著門里,又看向身后的賀父和柳疏棠,嘴巴張合,卻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柳疏棠卻是徹底呆住。
賀清越往日沉悶和絕望的神情浮現(xiàn)在腦海。
心口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,燙得人渾身震顫。
賀旭堯還在囂張冷漠地警告電話那頭的人:“嘴巴閉緊點(diǎn),我要是倒了,你就半毛錢都拿不到知道嗎?掛了?!?/p>
砰一聲響,話筒被放回座機(jī)。
賀旭堯打開門,正想去樓底等柳疏棠,順便裝難受磨她晚上陪自己,卻對上站在門口的三個人。
“?。 辟R旭堯下意識大喊一聲。
臉上的笑容扭曲一瞬,賀旭堯反應(yīng)過來忙扯起一抹笑:“疏棠,姨父姨媽,你們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?”
想到剛剛自己打的那通電話,賀旭堯有些試探地問:“你們是剛剛回來嗎?”
賀母死死地盯著賀旭堯不說話,柳疏棠已經(jīng)臉色繃緊,說不出的冷冽。
她盯著賀旭堯的神情,渾身的肅殺氣勢,像是面對戰(zhàn)場上的敵人。
賀旭堯故作鎮(zhèn)定:“疏棠,怎么了?”
話音剛落,就被賀母推了一把:“你剛剛是什么意思,你說是你推清越落水的,你還害了你媽?”
賀旭堯臉色一白,他這才意識到剛剛的話被三人全部聽到了。
賀旭堯慌亂地解釋:“不是的,我沒有那么干,剛才我是和老家的朋友開個玩笑,她是話劇團(tuán)的,我和她演戲……”
話沒說完,便被柳疏棠打斷:“你還想逼死清越?”
女人臉上的神色此刻賀旭堯被震住了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我我可以解釋……”
賀旭堯一下子被揭露了所有干過的壞事,心里慌得厲害,下意識想裝暈。
他誰料剛后退一步,被賀母猛然抓住手腕,指甲掐進(jìn)肉里,疼痛難忍。
柳疏棠站在門口,冷冷道:“裝抑郁癥,害清越,害你媽,一樁樁一件件,你慢慢解釋。”
賀家的動靜把左鄰右舍都驚動了。
以往賀母總是怕賀旭堯會被周圍鄰居當(dāng)做談資,從來不讓人靠近賀旭堯。
可是這回,賀家門前圍了一圈人,賀母卻半點(diǎn)沒有遮掩的意思。
賀旭堯被所有人盯著,哭著裝可憐:“不是的,姨媽,你弄疼我了,我好疼,我身上好難受……”
以往會因?yàn)樗稽c(diǎn)哭訴就心軟的賀父賀母,此刻無動于衷。
賀母去他的臥室,找到了寄錢的信封。
信上是賀旭堯的字跡,威脅對方保守秘密,而地址正是給賀家老家那邊一個鄰居的。
賀母頓時崩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