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的服飾不是宮女,也不像他見過的世家千金。
相當(dāng)樸素,氣質(zhì)又不像是平民百姓。
看上去平和,卻不是好欺負(fù)的模樣。
“啊,沒有沒有?!彼B忙擺了擺手,還想再說,卻止住話頭,“我……”
她細(xì)細(xì)端詳苻繚一番,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苻繚亦完全不記得有見過這名女子。
“那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難?”
他仍舊決定先問問。
這女子的嗓音比她的腳步聲要大許多,即使收著聲,苻繚也聽得出自己努力提高的音量還不如對方平常自然地說話。
看來是也因此,她特意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現(xiàn)身。
苻繚思忖著,莫名感覺對方松了口氣。
“這位公子?!彼f,“不知能否相問一事?”
苻繚沒有應(yīng)下,只是問道:“何事?”
女子頓了頓,聽出他的防備,又笑了笑,似是覺得這無傷大雅。
她微微啟唇,開口了。
“你可知,在哪兒能尋到璟王?”
苻繚聞言,沒有一絲猶豫,便開口問她。
“你尋璟王是所謂何事?”
他問得急,語氣與溫柔的面龐一時間并不相符,讓兩人都同時愣了一下。
苻繚當(dāng)即斂住神色,教自己努力平靜下來。即使如此,他仍覺得自己的語氣前所未有地冷漠。
“璟王不是人人都能見到的?!彼f道,“你既是要找璟王,為何不去璟王府,而要留在皇城內(nèi)?”
他不覺得這女子是不明事理。
她一沒說出自己的身份,二沒暴露自己的目的,沒尋路過的太監(jiān)宮女詢問,而是問了自己。
而且,她不怕奚吝儉。
說出璟王的名頭時,不見她有半分緊張。
女子聽出他話里微弱的火藥味,反倒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