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二人愈發(fā)近了。
林星緯深深吐了口氣,盡可能遠離奚吝儉。
他手上那把長劍,沒有要收回的意思。
“很好……”米陰嘴角勾了勾,“交給我,你就自由了?!?/p>
“他就在我面前,你以為他能跑到哪去?”奚吝儉云淡風(fēng)輕。
“奴家養(yǎng)的人,可不止這些?!泵钻幷辛苏惺?,周圍又響起一陣迅速的聲音,“奴家從來沒有小看璟王?!?/p>
“你倒是舍得?!鞭闪邇€輕輕呵了一聲。
“國庫還很充足?!泵钻幉幌滩坏氨绕鹜鏄?,這更值得?!?/p>
奚吝儉面容霎時冷了下來。
“既然殿下百般推脫,這玉璽,便是奴家收下了。”米陰看了一眼林星緯手上的東西,“畢竟,國不可一日無君?!?/p>
林星緯知道此時奚吝儉的怒火不是向著自己,但還是忍不住再遠離幾分。
可怕的人……他還真的是人么?殺了那么多人,恐怕早已是惡鬼了。
他緊緊端著手里的玉璽。
他閉上眼。
將手里的金貴盒子拋給了奚吝儉。
是米陰把還剩一口氣的他從亂葬崗里刨出來的不假,但要知道,殺他的人可是奚吝儉。
璟王要他死,他當(dāng)場就得咽氣。
最重要的是,在璟王那一劍刺中自己時,他同時也說了兩個字。
“忍著?!?/p>
林星緯記得清楚。
他當(dāng)然知道文淵閣走水,罪名要怪在自己頭上。
本該也是自己擔(dān)這罪名。
雖然不知發(fā)生了什么,但看起來璟王是想讓這件事與苻繚撇清關(guān)系。
——而且,他并不打算犧牲自己。
大概吧,畢竟那一劍是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