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動了,季憐瀆不在場,做戲也沒意義,又不是泄憤,那便是有另外的理由。
自己在奚吝儉心目中也沒多重要,沒必要特意留一條命。苻繚想。
負面意義上的重要倒是真的。
這么想來,奚吝儉其實很理智。
他明白這么多人的心思,知曉季憐瀆的目的,似乎完全不像原文里一動就翻的醋壇子,也不是那么草菅人命的權(quán)臣。
是他這時候沒那么走火入魔,還是自己真的有稍微影響到他?
又或是自己一直錯怪他了?
苻繚的眼神有些閃爍。
奚吝儉見他眼眸轉(zhuǎn)了幾下,淡淡笑了聲:“過慧易夭,世子?!?/p>
“不敢擔(dān)此贊譽。”
苻繚應(yīng)得不卑不亢,眼神卻不敢再看他。
奚吝儉頷首,殷如掣便明了地告退,轉(zhuǎn)眼間從苻繚身后消失。
“孟贄?!?/p>
奚吝儉喚了聲,孟贄便走上前來,請苻繚先在客廂歇下。
苻繚不明所以,卻也實在不知他所謂“訓(xùn)練羽林軍”的事要如何掩蓋,只得暫時先聽從奚吝儉安排。
苻繚安頓下來后,孟贄關(guān)上房門,重新回到奚吝儉身邊。
他躬身道:“官家已聽聞比試之事。”
奚吝儉就坐在堂內(nèi),瞥了眼已經(jīng)被處理干凈的空地:“自然,否則徐徑誼怎敢上門來。”
“官家對世子很感興趣,打算尋理由推了明日早朝,趁殿下早朝時出宮面見世子?!?/p>
奚吝儉眼眸微冷:“米陰的主意?”
“與米總管無關(guān)?!泵腺椀?,“是徐官人誘使官家作此決斷,米總管因此與徐官人生了些嫌隙?!?/p>
奚吝儉面上露出些許玩味。
“他倒是這么快就離不開苻繚了?!?/p>
孟贄啞聲道:“可要瞞著世子?”
“自然是不說?!鞭闪邇€若有所思,“看看世子是如何對官家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