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苻繚慢慢蹲下,灰狼耳朵才動了幾動。
苻繚從下裳處撕下一塊布,另一只手小心地隔空點了點它受傷的那只爪子,看著它的反應。
灰狼似是明白面前的骨頭架子要做什么,攤平了兩條后腿,將身軀拉長,撲在地上,像是在告訴苻繚它不會攻擊他。
眼見面前的灰狼表情逐漸變得懶散,苻繚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腦袋。
灰狼嗚嗚兩聲,尾巴掃了掃。
“你的主人肯定很擔心你。”苻繚看他被養(yǎng)得皮滑毛亮,“若是能明白我的話,就快些回去吧?!?/p>
到了早晨要是被經過的人看見,又得引起不小的騷動。何況他不精通醫(yī)術,簡單的包扎只是為了給它止血。
灰狼感覺自己腿上黏黏稠稠的傷口很快干爽起來,高興地吼了一聲。
苻繚被嚇了一跳,只見灰狼用沒受傷的那條腿刨了刨地,大概是為了感謝他。
“唉。”苻繚松了口氣,“沒事就快些走吧?!?/p>
說罷他便要去找祖紫衫。
灰狼又咬住苻繚的衣袖,待苻繚轉回身去,它又放開了,只是轉了幾個圈圈,然后盯著苻繚。
苻繚和他揮了揮手,表示告別。
灰狼盯著他,沒動。
苻繚眨了眨眼睛,往后退一步。
灰狼便往前走了一爪子。
苻繚往前一步,灰狼又往后一步,嗚嗚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