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。”他聲音低沉。
苻繚知道他的意思是,他知道是哪座庭園了。
“他和你具體說了什么?”奚吝儉繼續(xù)問道,但苻繚覺得他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有了答案。
“米陰與殿下之間,究竟是什么關(guān)系?”他不免有些疑問。
苻繚并非懷疑他們之間有何種交易,而是米陰的態(tài)度實在是難以捉摸,他不明白米陰為何要專門拉著自己談?wù)撨@種類似于閑話家常的事情。
奚吝儉沉吟一聲。
“我那日已經(jīng)說的并無隱瞞?!彼?,“至少我對他的印象,就是如此?!?/p>
“我并不是懷疑殿下?!避蘅澖忉尩溃爸皇撬偺岬健钕碌哪赣H。”
苻繚說這話時有些底氣不足。
他對奚吝儉的母親知之甚少。
苻繚清楚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奚吝儉本就甚少提及,但苻繚依舊覺得,他們也算相處這么多的時日,自己連他母親的封號都不清楚,想稱呼時也尋不到更好的用詞。
這樣稱呼,顯得生分許多。
就像他們之間仍然隔著一層不可被破壞的輕紗,即使可以相望,卻終究接觸不到真實的他。
這不怪奚吝儉。苻繚想。若自己能早點意識到,能更主動一些,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?
不對,本來這樣才是對的。
他與奚吝儉就該是沒什么交集的。
苻繚皺了皺眉。
奚吝儉感覺到身邊的人明顯情緒不對。
“這也要自責?”他調(diào)笑一聲。
說著,他還揉了揉苻繚的腦袋。
他的動作極其自然,仿佛苻繚也早就習慣了這樣與他親密的接觸。
兩人同時愣了一下。
苻繚臉上有些發(fā)熱,身子不自覺地朝奚吝儉的方向靠了靠,眼神卻還要心虛地看向他處。
“我沒有……”苻繚難得語無倫次,“我是不是太敏感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