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米總管說得是?!彼諗渴救?,“是老夫太緊張了?!?/p>
他掃過米陰仍然沒什么表情的面孔。
可他總覺得,米陰的目的與他不同,雖然他們算暫時的同盟,但只要米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,便會瞬間翻臉。
米陰平靜道:“徐官人可還有事要商討?”
徐徑誼莫名驚出些許冷汗。
眼前的人身形瘦小,似乎從來都是低著眼眸盯著地面,看上去就是官家身邊一個不起眼的太監(jiān)罷了。
他本能地想要后退,又止住腳步。
他為何要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(jiān)?
先前那自視甚高的小毛頭,仗著自己出身世家,恃才傲物,瞧不起任何人,連他也敢無視。
最后還不是死在他手里。
徐徑誼冷笑一聲。
米陰眼眸微微向上一抬。
“徐官人?!彼貜鸵槐?,“可還有事?”
徐徑誼回過神來,連忙咳嗽兩聲。
“無事、無事?!彼麘秲陕暠汶x開了。
米陰待腳步聲徹底消失后,目光才轉向側邊的一根柱子,那兒有個不顯眼的側門。
周圍靜極了,這本就是偏堂該有的樣子。
米陰喚了一聲:“官家?!?/p>
奚宏深有些不情愿地從柱子后出現(xiàn)。
他似是難以啟齒,擔心遭到米陰的責備。
“官家怎么了?”
米陰蹲下身子,長袍墜在地上。
奚宏深有些緊張,即使是俯視著面前這個從小到大陪著他的人,他也不覺得輕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