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他也說過想要自己幸福,但終究他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此。
苻繚這才將注意力轉(zhuǎn)移到自己身上,拎起藥瓶,開始給自己上藥。
他仰著脖頸,余光卻能察覺到奚吝儉的視線。
他目光是冷的,苻繚卻覺得自己皮膚都要被灼傷了。
“世子有何不自在?”奚吝儉道。
苻繚偏過頭,不自然地縮了下脖子:“只是不大習(xí)慣?!?/p>
“不習(xí)慣被人盯著?”奚吝儉微微挑眉,“那便過來?!?/p>
苻繚一愣,差點沒拿住手中的藥瓶。
“不必了?!彼芙^道,“小傷而已。”
奚吝儉反倒極其自然,他的理由讓苻繚亦無反駁的余地。
“你不是要為了季憐瀆?”他道,“過來?!?/p>
原來是又要在自己身上實驗么。
總不能是因為這個,才故意將自己勒傷的吧。
苻繚抵著嘴角。
既然奚吝儉這么說了,是不是都無妨。
他瞥了一眼奚吝儉,嘴唇稍動,復(fù)又閉起。
還是有點在意。
但沒必要問吧。
苻繚眨了眨眼,回過神來時,自己已經(jīng)坐在奚吝儉身上了。
他顧不得緊張,腦海里盡是雜亂的思緒。
奚吝儉的手已經(jīng)摸上的他的傷處。
苻繚抿了抿嘴,低聲問道:“所以殿下,是故意弄出這樣的傷口的么?”
奚吝儉頓了頓,立即明白了他為何會這么問。
這是一個對他們倆都好的機會。
他沉默片刻,道:“若孤說是呢?”
心臟被突然像是被揪了一下,教苻繚疼得有些眩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