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、我?”苻繚心跳漏了一拍。
他忍不住后退一步,目光只下意識地掃過奚吝儉一瞬,便立即收回,欲蓋彌彰地只盯著腳下。
奚吝儉驟然壓低眉頭,看著殷如掣:“你膽敢隱瞞情報?”
殷如掣一悚,單膝跪下抱拳。
這算哪門子情報??!
“屬下不敢,只是這傳聞在先前稟報時并沒有如此說法!”他如此辯解道。
苻繚臉上莫名更熱了些,像是脖頸上的痕跡不知何時已遍布他的臉龐,要蠶食他的全身。
“怎么會有如此說法?”他輕聲問道。
分明大多數(shù)人都知道他與奚吝儉的關(guān)系。
話里帶著的驚疑讓先入為主之人愈發(fā)肯定自己所聽到的。
“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何須理由?”殷如掣道。
而且。
他偷偷看了眼苻繚。
世子這樣的長相,最是容易被傳些難以入耳的謠言。
苻繚又小心地看了眼奚吝儉,見他神情淡漠,并不在意的模樣。
他悄悄松了口氣,沒意識到心底一瞬的空落。
苻繚輕聲嘆了口氣。
“無論如何,該知道的人都知道這不是真的,就可以了?!?/p>
雖然那幾個侍衛(wèi)明知奚宏深的年紀,卻還是用那種目光看他。
“世子不擔(dān)心這流言會有影響?”奚吝儉問。
“無稽之談,恐怕大家都是當(dāng)作笑料來聽?!避蘅潙?yīng)道。
“總有人會將信將疑?!?/p>
苻繚愣怔一瞬。
難道是在說徐徑誼?
不料奚吝儉卻道:“季憐瀆若是當(dāng)真了,又該如何?”
苻繚剛想說不可能,但想到季憐瀆確實敏感,且奚吝儉在他心里的形象的確不好。
奚吝儉不就是一眼看上季憐瀆,才把他帶回府里的么?
苻繚沉默著,奚吝儉已經(jīng)輕嗤一聲,示意他上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