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繚一愣。
“我么?”他一下卡了殼,沒說出個所以然。
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態(tài)度。
大概也覺得不好吧?可他也沒多生氣,他知道奚吝儉對這些事并不了解。
覺得好,那肯定又不是的。哪有喜歡一個人,還要他故意受傷的道理?
他張了張嘴。
“我是什么看法不重要,說到底這事終究還是殿下與季憐瀆之間……”
奚吝儉無心再聽下去。
他不是說希望自己也能幸福?
可他對自己的做法的反應(yīng),全是建立在季憐瀆的基礎(chǔ)之上。
這樣惡劣的事情,他卻全然沒有反應(yīng)。
不喜悅,亦不生氣,好像做什么他都可以全盤接受,毫不在意。
這不是包容,這是冷漠。
他對自己始終如此。
“你以為孤為何尋你?”奚吝儉打斷他,“你覺得他和你能相提并論?”
苻繚一愣。
“我自是比不上他?!?/p>
他有些欣慰。
奚吝儉終于不是只把季憐瀆定位在棋子這個身份上了。
他們之間身份的疏離,也是造成兩人誤會的一個因素吧。
“我也不是他。殿下若想試探他的態(tài)度,完全可以直接去找他?!避蘅澋?,“就算失敗了,他也跑不出璟王府,不是么?”
奚吝儉心中的不忿被苻繚的話噎了回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