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何必攪和到這泥潭來呢?”祖官人出了口氣。
苻繚方知祖官人剛才的反駁,是不愿自己被卷入。
“身不由己?!避蘅澓唵螒?yīng)道。
祖官人哼了一聲:“我看未必。你與虎謀皮,小心傷及自身。”
“不知祖官人說的虎是?”苻繚問。
看他與奚吝儉和徐徑誼都不親近的模樣,苻繚不敢肯定。
“徐徑誼還不配被稱得上虎?!弊婀偃死湫σ宦?,“但璟王也絕非善類,他草菅人命、心狠手辣,更是罔顧倫理,你如何斗得過他?”
苻繚微微皺眉。
“未親自見過,如何能確信風(fēng)言風(fēng)語?”他道。
祖官人有些意外苻繚面上露出的決絕。
“你看起來不像是未見過的模樣。但你別忘了?!?/p>
他指了指苻繚的衣襟,漂亮的銀色在陽光下閃著光輝。
苻繚沉默一會兒,道:“我知道他的理由?!?/p>
方才的緊急情況,反倒讓他想明白了奚吝儉為何要這么做。
祖官人沉默了會兒,嘆了聲:“罷了,你與我女兒一樣,都是勸不動的?!?/p>
苻繚心下一驚,卻見祖官人已然緩緩離去了。
璟王府邸。
孟贄為奚吝儉端了杯熱茶。
奚吝儉瞥一眼殷如掣,眉尾挑了挑:“報仇了,不高興?”
“???”殷如掣一激靈,“不是……”
他撓了撓腦袋,不解道:“殿下為何要置世子于死地?”
“他這不沒死么?”奚吝儉凝視著眼前的薄霧慢慢消散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