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憐瀆一提起這個,苻繚便想起自己昏過去的緣由,臉上不由得一熱。
季憐瀆繼續(xù)道:“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?”
苻繚突然發(fā)覺自己身上的沉香氣味很濃,濃到季憐瀆也能聞出來。
“他哪會對我做什么?”苻繚笑得有些勉強,“這不,我一醒就回來了?!?/p>
話是這么應(yīng)付過去,可苻繚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。
他感覺,遲早有一天紙包不住火。
先前要離開的打算再次浮上心頭。
苻繚在魂不守舍,季憐瀆早已先入為主地認為苻繚是心里有鬼。
事實確實如此。
季憐瀆可是清楚地知道他們倆有什么事,更別提苻繚暈倒時奚吝儉鐵青的面色,還有他不由分說便要把人帶走的時候,連御醫(yī)都來不及叫,坐上轎子就帶回他府上了。
也就是那時候人不多,再沒人知道這事,否則就憑奚吝儉先前散下的那些與自己的流言,可是要被人抓著把柄的。
于是季憐瀆故意笑道:“怎么啦,我只是問一下而已,怎么你反應(yīng)這么大?難道是早就移情別戀了?我就說哪有感情是長久的呢?”
“沒有!我怎么可能……”苻繚一下激動起來,又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(tài),“我是說、我沒……”
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,轉(zhuǎn)而問道:“小季,你可是又遇到什么事了,才這樣說?”
是自己昏迷期間,他們有了什么交流,讓季憐瀆誤會更大了,還是季憐瀆已經(jīng)發(fā)覺自己的真實情意?
季憐瀆見情況不對,連忙道:“阿繚,我開玩笑的,你別緊張。我一直覺得有愧于你,你若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,我反倒還松了口氣呢。”
看苻繚臉都漲紅了,嘴唇又是發(fā)白的,便知他實在是害怕。
季憐瀆不免唏噓。
這又是何必呢。
他都不明白苻繚怎么會看上奚吝儉。
奚吝儉估計滿腦子怎么把官家從龍椅上弄下來,他那性格又不會隨意讓旁人插手,向他獻媚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都不為所動。
苻繚又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,奚吝儉又怎會花心思在他身上?
而且,奚吝儉竟然也對苻繚有些事兒。
就自己被關(guān)在璟王府那段時間,光聽聲音就知道奚吝儉忙于正事,與苻繚又哪有那么多碰面時間。
這兩個人,莫名其妙。
不過,奚吝儉要是能因為苻繚而無心權(quán)斗,倒也挺好。
不然他總會壞自己好事。
季憐瀆還沒來得及高興,便自己否決了這個想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