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!”
不遠處終于傳來了欣喜的叫聲:“官……在這里!”
幾名年輕的侍衛(wèi)趕忙跑過來,苻繚連忙示意他們噤聲。
見官家的狀態(tài),他們也立即放緩腳步。
其中一名侍衛(wèi)有些懷疑地掃了苻繚兩眼:“閣下是……”
苻繚抬頭。
明留侯府四個大字的牌匾就在他腦袋上。
幾人反應過來:“原來是世子……失敬失敬!”
他們說著,目光在幾人身上掃了幾圈,神情莫名怪異起來。
苻繚不解。
但米陰緊隨其后地來了,有些空洞的視線盯了一會兒苻繚,才淡淡地謝過,將奚宏深領走。
其余人的腳步一消失,奚吝儉的身影便出來了。
殷如掣跟在他身后。
“你的愛好就是聽人倒苦水?”奚吝儉道。
“不是愛好不代表不能聽?!避蘅澬α诵?,面色有些凝重。
他大抵知道奚宏深這無法無天的任性是怎么來的了。
但奚吝儉在重回朝堂的那一刻,面對他父親的防備,又是怎么想的呢?
他看向奚吝儉,發(fā)覺奚吝儉的目光凝在他脖頸上。
苻繚下意識摸了摸。
大抵是勒痕,一圈一圈的有些發(fā)熱,指腹少涼,觸上去有種詭異的舒適感。
幾道傷痕并不集中,可以清晰地窺探出柳枝是如何交錯纏在上面的。
苻繚一點一點摸過去,冷熱之間的交纏教他忍不住發(fā)了抖,思緒飄向記憶不多的窒息感。
發(fā)現(xiàn)苻繚察覺自己的目光,奚吝儉立即收回視線。
“殿下……”
他咳嗽兩聲,沒有再問,而情緒依然隱在了說出口的兩個字中。
“有功夫擔心別人,不如花點心思在自己身上。”奚吝儉果然避開了這個話題。
“這不是在照顧了么?!避蘅澆粩嗟赜|碰著存在感漸漸增強的傷處,“這傷也急不來的?!?/p>
奚吝儉長長出了口氣,認輸般笑了笑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