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吝儉默了會兒,道:“沒了?”
苻繚一愣:“沒了?!?/p>
說到底就是個開口說話的問題,他們倆說話都帶著刺,又有自尊,最后自然是不歡而散。
他看不見奚吝儉的神色,不知他忽然又皺起的眉心是什么意思。
“對了,殿下今日上朝,是在議千秋節(jié)吧?”他試探著問道,“是出了什么事了?”
奚吝儉側目。
苻繚以為他又不高興了,嚇得手縮了回來。
奚吝儉頓了頓,眼底閃過一絲懊惱,又把腦袋偏回去了。
“你會知道的?!彼?。
當晚,苻繚便知道奚吝儉是什么意思了。
他方要睡下,之敞便慌慌張張地走進來。
“主子!”他壓低聲音,一瘸一拐地用最大的力氣朝苻繚走來,“主子,快起來!”
苻繚方要詢問,便見到聽見之敞身后的腳步聲。
腳步聲沉悶而雜亂,相比之下,來人身上的那身色彩斑斕的衣裳更吸引人的注意。
“見過官家?!?/p>
“世子平身。”
官家開門見山道:“世子,朕有些問題想向你討教?!?/p>
苻繚便明白了官家為何會來問他。
就如奚吝儉所預料的那樣,官家對自己是有些偏愛。
看他旁邊米陰的面色,就知道此次出行,是官家極力要求的。
“官家請說。”苻繚為官家讓了位置,“屋內簡陋,官家見諒。”
“是挺簡陋的?!惫偌也豢蜌獾刈揭巫由系?,“朕還以為明留侯府有多漂亮呢,根本不及朕的萬花園的萬分之一嘛。”
苻繚默了默。
他不過是禮貌性地說些謙辭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