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陰淡淡地應(yīng)了一聲。
那人見米陰沒有多話,有些猶豫,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總管,這招果真有用?”
他原先是徐徑誼手下的死士,如今主子死了,他們本該也隨著去。
不少弟兄這么做了,他卻覺得有些虧,好在是總管及時救他一命,他沒道理不為總管賣命。
可總管什么都不說的性子,與他那位前主人一點都不像,總讓他心里沒底。
何況是這種大事。
他想著,有些心虛。
“不管有沒有用,殿下都離京了?!泵钻幩坪醪⒉辉诤踹@件事,“清理一下街上的垃圾就讓他如此憤怒,而今下了戰(zhàn)帖,他不得不戰(zhàn)?!?/p>
何況他還為殿下準備了點禮物。
以確保戰(zhàn)事真的能發(fā)生,北楚的國土真能收回來,讓他少一個不利于登基的理由。
遠處有些動靜傳來,那人迅速回到原位。
米陰看向前方。
終于來了。
米陰皺了皺眉。
“世子來面見官家,怎么還坐著轎子?”他直接道,“世子何時這么不懂禮數(shù)?”
轎子里的人沒有回應(yīng),首先現(xiàn)身在米陰面前的,是孟贄。
米陰眉毛動了動。
“孟、贄?!彼髀冻鲂┬σ?,“你可還記得我?”
孟贄的聲音嘶啞,但能準確地傳達到米陰耳朵里。
“從未忘記。”他道,“不像有些人,忘了本?!?/p>
米陰的笑容收了起來。
“真是不孝敬?!彼穆曇糇兊美淠?。
孟贄也回應(yīng)道:“隨主罷了?!?/p>
米陰知道孟贄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