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吝儉頓了頓,道:“他是在找徐徑誼?”
苻繚輕輕點點頭。
“無妨?!鞭闪邇€神色略顯緩和,“他能全身而退,也算他有本事。”
徐徑誼不過是仗著他文官首領(lǐng)的身份與米陰勾結(jié),他的黨羽究竟有多少是真向著他的,也不好說。而今他自以為在奚宏深身邊站穩(wěn)腳跟,愈發(fā)不把人放在眼里。
連苻繚都甚少去找過。當初把他看作最重要的棋子,如今也就是忌憚著他同樣被奚宏深看中,不得不做滿禮節(jié)罷了。
即使如此,總有蒼蠅在身邊,也是煩人。
季憐瀆若真能做到,倒是給自己行了不少方便。
奚吝儉瞇起眼。
若不是看在苻繚真為他著想的份上,他還活不到那么久。
苻繚神色略有緩和,卻始終沒能放松下來。
“在擔心他?”奚吝儉手指點在椅上。
“米陰下的毒還沒解呢。”苻繚擔憂道。
“不相信他能從米陰手底下活下來?”奚吝儉淡淡問道,不甚在意。
這話點醒了苻繚。
季憐瀆可是主角來著,他想做的事,總能做成。
眼下,還是處理好奚吝儉這邊的事。
“何時要出發(fā)?”苻繚問道。
“自然是看我們官家何時坐不住了?!鞭闪邇€輕笑兩聲。
奚吝儉云淡風輕,苻繚看著也不自覺放松下來。
他掀開簾子,想看看外邊的風景,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奚吝儉也朝苻繚的視線望去,而那人敏銳地發(fā)現(xiàn)了苻繚的目光,轉(zhuǎn)過頭,臉上的戒備頓時松懈。
“是這位公子……咦?”她露出驚訝的神色,“奚……殿下也在?”"